警察很快就來到了現場。
還是個騎摩托的女警察。
有著一雙讓人羨慕的大長腿。
當她摘掉頭盔之後,王小飛的腦海中就浮現出四個字:“英姿颯爽。”
“誰報警?”女警問。
趙秀兒舉起手:“警察同誌,是我報的警。”
“怎麼回事?”女警察問。
趙秀兒就將事情的過程說了一遍。
女警察聽完之後,用一種很奇怪的目光看著王小飛:“他們都是你打趴下的?”
王小飛點頭:“有問題?”
“挺能打啊?”女警似笑非笑的說道。
王小飛有點不太喜歡她的語氣,於是態度也冷了下來:“警察同誌,我們還有事兒,現場就交給你了。”
“等等,誰同意你離開的?”女警察說:“這麼多人受傷了,你作為這件事兒的參與者,也得跟我回去接受調查。”
趙秀兒一聽這話就急了:“憑什麼啊,我們是受害者!他們才是施暴的。”
“嗬。”女警察冷笑:“施暴者全部躺地上,受害者活蹦亂跳,你當我第一天出警嗎?就算你們是受害者,現在出現了這麼傷員,你們也有必要跟我回去協助調查。這是警察的權力!”
一旁的鄧永根見狀,連忙跑過來訴苦。
“警察姐姐,你可要給我做主啊。我跟我的朋友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他忽然衝出來不分青紅皂白將我們暴打一頓。我的朋友還是國際友人啊,剛才已經說了要通知大使館,這要讓他走了,可就是外交事故啦。”
這家夥,這會腦子倒是好用了。
女警察一聽傷員中有外國人,神色也緊張起來。
國內現在的執法環境就是這樣,老外總是最受照顧的。
畢竟咱們要時時刻刻保持大國形象嘛。
女警察走到渡邊勇身邊,蹲下來問道:“先生,你還好嗎?需要我幫你叫救護車嗎?”
渡邊勇沒說話。
鄧永根在一旁說:“看看,我朋友都被打暈過去了,警察姐姐,不能就這麼放他們走啊。”
女警察立刻拿出對講機呼叫支援,然後拿出手銬走到王小飛麵前。
趙秀兒立刻擋住她:“你怎麼能如此辦案,太過分了。”
“請不要阻礙我執法。”女警察冷冷的說道:“否則罪加一等!”
王小飛將趙秀兒撥到一旁,對著女警察說道:“銬我很容易,但是要解開這個銬子就不容易了。你想清楚了?”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在威脅一個警察。還有,不要叫我怎麼辦案,你沒有資格。”女警察說道。
王小飛深吸一口氣:“行,那就銬吧。”
說完伸出雙手。
女警察略猶豫了一下。
她又不傻,知道事情跟自己的想象有些出入,不過看到滿地哀嚎的混混跟那個昏厥狀態的國際友人,又在心裏默默回憶了一下相關的治安條例,女警察還是將王小飛給銬起來。
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她這樣做是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的。
很快警車跟救護車就來到了現場,將王小飛還有其他人分別拉走。
到了警察局後,王小飛被關到了審訊室,接著就沒有人理睬他了。
趙秀兒在外麵聯係律師,準備撈人。
王小飛坐在冰冷的椅子上,頭靠在椅子的上沿,看著有些斑駁的牆壁,沉默不語。
期間來過兩個警察,問了他一些問題後,就又離開了。
差不多三個小時後,警察進來打開了手銬:“你可以離開了。”
王小飛活動了一下手腕,跟著警察走到了大廳,在這裏見到了趙秀兒跟他找來的律師。
律師主動伸手,“王先生你好,讓你受委屈了。我是仲家派來的律師,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跟我說。”
王小飛說:“好,我要投訴。”
說完王小飛伸手一指:“那個女警察,我要投訴她。”
話音剛落,那個女警察就準備衝過來,不過被一旁的同事給拉住了,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大點的警察走過來,又是遞煙又是說好話。
最後一番交涉,王小飛接受了律師的建議,放棄了投訴,不過警察方麵也表示會給那個女警一個小小的處分,以儆效尤。
離開的時候,王小飛注意到那個女警察看自己的眼神,跟刀子似得,估計恨死自己了吧。
但是人就是要學會為自己的決定承擔代價。
這是每個成年人都應該要知道的事兒。
女警察應該慶幸,她碰見的是王小飛,若是換了其他人,可能就不是一個處分能解決得了的了。
“不過,我又該承受什麼代價呢?”警察局門口,王小飛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