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生巨細靡遺地說來,南宮司點點頭。

“李夫人死於毒殺,這凶手極有可能就是魏相,魏相知曉李夫人是越貴妃的眼線動了殺機,當然也有可能是後院女眷爭鬥,還有你派人去查一下魏相這些時日的采購,李夫人這毒最近剛在京都蔓延開,順便查一查毒出自何處,是何人在京都攪動風雲,查到後直接找人處理了。”

“是,我這就去辦。”問生一點兒都不帶耽擱的。

“等等,寧兒她怕是了驚嚇,精神不濟,你去看看。”

“喔?姚大小姐受驚了,要我現在就去?”

“不用,她……裝暈的,她似乎不太相信本王,你明日去便是。”

南宮司有點兒落寞,問生瞧著,一向處變不驚的問生不禁開口了。

“公子,祖爺那邊傳來消息,不日吳叔將會到達,您看迎娶姚鈞寧的事是不是等……”

“不能等。”

很決絕的話,問生也不好再多少說什麼,便先行告退了。

一輪明月下,南宮司袖下的手在隱隱握成拳,姚鈞寧,他勢在必得,誰都阻攔不了,無論她是誰的女兒,無論她是否待罪之身,無論她本該屬於誰,想去何處,他都管不了,他要定了這個女人……

秦府。

姚鈞寧被扶躺下床,丫鬟剛出門呢,立馬直起了身,跳下地。

“我滴媽,我滴十八代祖宗啊,我滴老天爺啊,你們拿我當禮物刷得是不是,我是不要錢那種禮物是不是?這麼刷我?我存在感那麼低嗎?那個南宮司什麼鬼?不是賊嗎?不是跟我一塊來的嗎?怎麼變成了三王爺,還他麼完全不認識我?他該真不會跟那個古禦史似的,就是跟我認識的長得像而已?”

姚鈞寧自言自語地問。

可惜沒人能回答。

“怎麼可能!他明明……明明就是那個賊啊,我怎麼會認錯,而且……而且他一開始分明也是認識我的,還知道我手裏的傷,難不成他認識的是原來的姚鈞寧?我/操,能不能簡單點,穿個越整的這麼複雜,是覺得我智商不夠著急嗎?”

姚鈞寧抓著頭發,完全要瘋了,恰時想來了敲門聲,姚鈞寧先一驚。

“寧兒,是舅舅。”秦雉說來。

姚鈞寧瞬間垂下頭顱,有氣無力地起身。

秦雉看著打開門毫無生氣的姚鈞寧,立馬伸手摸摸她的額頭。

“沒發燒還好,怎麼突然受驚了,莫不是先前都跟舅舅麵前假裝堅強呢?”

“沒有,我沒事,就是有些事想不通而已,舅舅,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姚鈞寧懨懨然道,秦雉擔憂啊。

“寧兒是後怕了嗎?相信舅舅,舅舅一定會抓到真凶,還你個清白的,絕不會讓你含冤入獄。”

秦雉鏗鏘有力地說來,姚鈞寧挑起眼簾,看向秦雉。

“我不擔心凶手的事,那凶手就是魏相府裏的人,想查一點都不難。”

姚鈞寧開口隨意說來,秦雉眼前一亮,拉住了姚鈞寧的手臂。

“寧兒你見到凶手了?”

秦雉期待的眼神,姚鈞寧一怔,隨即哭笑不得。

“沒有,不過舅舅啊,您辦案多久了,想不到嗎?今日這凶案他人看不出,您也看不出嗎?明顯是魏相府中人所為,這凶手很聰明選了今日這種場合掩人耳目,熙熙攘攘的人群裏,我不過是凶手信手拈來的替罪羔羊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