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心完的南宮司將她送到秦府門口,在他轉身走之前,姚鈞寧忍不住拉住了他的衣袖,南宮司勾著唇。

“怎麼了,舍不得我走?”

“去你的,要點臉吧,我有問題,憋了兩天了,還是得問句,心裏舒坦點。”姚鈞寧隨口說來。

“問什麼?”

“我們從破廟回來那日,你隱瞞地刺殺我的人卻又來秦府說找到了李夫人案的新線索,那線索是什麼?”

南宮司怔住了,意外地看著她。

“你還記得?”

“記得啊,關乎我自己性命問題,我能不記得嗎,隻不過你爹下令了,就此打住,沒人再在乎新線索是什麼,但我可是一直放心裏惦記著呢,可以告訴我?”姚鈞寧期待地等著回答,南宮司頓了頓,看似在考量,不過最後還是說了。

“那個丫鬟。”

“丫鬟?哪個丫鬟?”姚鈞寧遲疑了,隔了兩秒。

“你說的是魏靜姝身邊的那個叫玲兒的丫鬟,我就說嘛!是不是魏府有人會易容術用了她的臉,之前我就懷疑了,那日帶我去別院的人一定是她,但是她偏偏一直跟在魏靜姝身邊,那就肯定有人仿妝或者易容成她的模樣……”這事擱在二十一世紀也不算難事,化妝術夠強絕對能蒙騙過人的眼睛。

“是孿生姐妹,那日帶你去別院的是她妹妹。”

南宮司打斷了姚鈞寧的猜測,姚鈞寧愣住了。

“雙胞胎?”

南宮司點頭。

靠!

隻是這樣?這麼說她還想的複雜了。

“那為什麼那日魏府裏沒人說。”

“因為她的妹妹不是魏府的人,隻不過剛好前一天來探親,當晚就被魏府給遣送走了。”

南宮司細細說來,姚鈞寧須臾臉上皆是憤怒。

“這魏靜姝真是個蛇蠍美人,這麼坑我,丫的,你要是娶了她,保準有你後悔的。”

“本王為何要娶她,本王想娶的隻有你。”

南宮司緊跟著說,姚鈞寧嗬嗬嗬幹笑了幾聲。

“打住,回到正題,那玲兒的妹妹你給攔截回來了?”

“嗯。”

“人呢!”姚鈞寧有一絲激動。

“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啥地方,王府裏嗎?”姚鈞寧越加急切,可南宮司卻遲疑了。

“不是。”

“那在……”姚鈞寧有眼力勁,看得出他不願意說,自然不追問了。

“算了,你不想說我也不為難,反正案子成定局了,問了也白問,我回府了,您個回去路上也慢點。”

姚鈞寧哈啦兩句,揮了揮手,南宮司看著她豁達的很,毫無眷戀地進了門。

那纖細的背影,令南宮司心思沉沉。

如此純真的人,他想保護的人,卻在涼亭裏說出了那番話,更是要執意攪進京都的這灘渾水裏,這到底是好還是壞,他毫無預測,京都的一切,他都能巨細靡遺的了解,甚至能玩弄在股掌中,偏偏這個即將成為他王妃的女子,叫他難以掌控。

“公子,咱們去哪?回府嗎?”

“去成衣館看一看寧兒的紅妝嫁衣。”

“啊?公子你親自去啊?”

“你有意見?”

南宮司斜視問去,路七臉色再度綠了。“路七不敢,走,現在就去。”

南宮司沒再搭理他,頭也不回地走了,路七欲哭無淚了,自打他家公子跟姚鈞寧那野蠻人混一塊,整個性情都變了,這還是他敬仰的公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