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假模假樣地走到姚峰年跟前,行了參拜之禮。

“寧兒拜見爹爹。”

“嗯。”

姚峰年招呼了一聲,又看了那塊玉佩,哼了哼嗓子。

“既然魏相賜予你,你便收下吧。”

“姚峰年!”

秦雉直接呼著名諱而去,臉色嚴肅至極,姚鈞寧瞥著姚峰年,眼中有火卻還是忍下了。

“秦雉,這也是魏相對寧兒的厚愛,況且陛下都有聖言了,魏相既已出手相贈,這不收不僅是不承魏相的麵情,更是有違聖恩,難不成你想讓寧兒辜負陛下的好意嗎?”

姚峰年苦口婆心地說來,眾人都看著,秦雉知道大勢所趨,自己是攔不下來了,隻能最後投於姚鈞寧眼色,做最後一絲掙紮。

姚鈞寧也是糾結,但終究狠下心做了決定,收下了。

“那就謝過魏世伯了。”

姚鈞寧一開口,秦雉隻剩歎息,魏忠青見此笑了笑,目光又盯著那玉佩看了看,還很不舍收回了目光。

“既然寧兒你收下世伯的禮,那世伯就當做寧兒你不再生世伯的氣,也原諒世伯之前的過錯了。”

魏忠青可精的很,姚鈞寧知道他這話說給的是古城聽得,隨即假笑給他台階下。

“魏世伯真的折煞小女的,小女本就沒有受什麼委屈,還勞煩世伯這般慰問,小女有愧。”

“好了都是世交,寧兒你也是本相看著長大的,姚太尉,你也莫要怪罪本相嘍。”

“魏相說笑了,這是哪兒話,下官本就沒責怪您的意……”

“是啊,我父親大人哪能生您的氣呢,都是三殿下大驚小怪的非得折騰,讓魏相和古禦史受累了。”

姚鈞寧搶過了姚峰年的話,話一說,姚峰年的臉都僵住了,笑容快維持不住了。

“行了,既然誤會已經解開,那本相就不打擾秦寺正府上了,本相還有公務在身,要先行回府了,古禦史,要一道走嗎?”

魏忠青沒有多待一刻的想法,姚峰年的事,魏老狐狸心裏有數,卻不想沾惹,剩下的是姚家和秦家的事,他也沒心情看熱鬧,自然趕緊走,趕緊了結的好。

“等等,魏世伯,小女還有一事想問魏世伯。”姚鈞寧魏忠青要走,腦子也沒被兩件禮物衝昏頭,畢竟這禮物是向她名譽賠禮道歉,本就應該的,但還有一件事……

“哦?何事?”魏忠青臉色不自然了些,似乎早知道姚鈞寧這小女兒家沒那麼好打發。

“世伯,是這樣的,我有一婢女春桃,前幾日跟我一同去您府上祝壽,李夫人事發後她未曾立馬歸我身旁,最後是小女在大理寺的地牢中提的人,提回來時已沒了半條命,至今昏迷不醒下不來床,據大理寺地牢的捕快說,春桃押送去就已經被虐打如此,小女想問,世伯府中是不是有人瞞著世伯濫用了私刑,還望世伯做個主,替我那可憐的丫鬟討個公道。”

姚鈞寧臉不紅心不慌地說完,秦雉瞥了她一眼,心知春桃早就醒來,昨個都能下地了,但此時他已然不想管了,仍由著姚鈞寧胡鬧去吧。

魏忠青聽完這話,臉色是忽明忽暗啊,大抵是沒想到姚鈞寧竟然會為一個丫鬟再度聲討自己,餘光瞥到古城正饒有興味地看著姚鈞寧,魏忠青立馬聲色俱厲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