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可以。”
小路子爹畢恭畢敬地,姚鈞寧大搖大擺地開始了查案了,首先摸摸口袋。
誒呦,這裏沒手套。
唉……不方便啊。
轉了一圈的姚鈞寧,仔細看過了書房後,又折去了臥室看了曹鎮,大夫還在跟前醫治著,姚鈞寧斟酌了下,沒說啥,先回到了庭院去,圍著院子又轉了一大圈,愣是把全院子的人看蒙了。
“姚司直這事?”
“路大人不用管她,她自有自己的想法,否則父王也不會讓她去大理寺。”
南宮司說來,小路子爹的臉色更差了。
姚鈞寧悠哉哉地轉完後,直奔幾個嫌疑犯跟前,聽了捕頭們的介紹後,逐個打量。
“南宮司,路大人,嗯哼,要不要過來聽聽我的見解啊?”
姚鈞寧挺直著腰板,叫了句,南宮司順應地走向她,小路子爹也跟了上去。
“查到什麼了?”南宮司問,從李夫人的毒發案後,對姚鈞寧的偵查能力,他一點兒都不質疑。
“別著急哈,咱們慢慢說。”
姚鈞寧精靈古怪地一笑,麵向了路大人。
“路大人,您確定嫌疑的人都在這了?”
“是。”
“那好吧,咱們真是開始啦,路大人,估計結果會讓您失望了。”
姚鈞寧有些遺憾地說,小路子爹蹙了眉頭,沒懂,姚鈞寧笑了笑賣了個關子,走近那些人跟前。
李氏,曹鎮的夫人,長相嬌媚,有李西施的稱號,據她所說曹鎮時常整夜在書房做賬辦公,昨夜也不例外。
李西施自稱卯時(淩晨五點)出門去了山上寺廟燒香求子得福,直到近辰時(早上七點)歸來,進門便發現自己丈夫一身慘狀地躺在屋內,隨即被嚇得大喊,引得巷內幾戶人家都簇擁而出。
此時哭得淒慘的李西施瞧著姚鈞寧看了她許久,立馬苦求道。
“大人,我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是我相公,我怎會加害於他……”
李西施喋喋不休地說道,姚鈞寧嗬嗬噠,湊上她跟前,立馬便聞到了一股濃鬱的香粉之氣,再瞅著這李西施一身幹淨整潔的衣服鞋子後,不禁勾了勾唇角。
話都沒說一句,直接選擇走到了第二個嫌疑人麵前。
還是個女人,隻不過與那李西施完全不同,額……說她是東施也不為過,體型寬胖,麵露凶悍,似有母老虎之態,據稱是與曹鎮家一牆之隔做布料生意的王家夫人周氏。
正如其本色,周氏倒是沒哭也沒鬧,臉上還有著點淡淡的譏諷和怒氣。
這是跟曹鎮家有啥深仇大恨嗎?瞧著周氏這樣,姚鈞寧不禁思忖來。
“大人,先前該說的我都說,我隻是聽到了一陣爭吵而已,也沒聽到內容,我可不知道裏正怎麼就沒了個手臂了,你們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周氏寒酸地說道,李西施立馬哭得更傷心,周氏看著她模樣,冷笑出聲,而這一切盡收姚鈞寧眼底。
姚鈞寧凝眉沉思了周氏的話,總覺得哪兒不大對,隨後又仔細眺望院子裏高挑的圍牆,頓時眼前一亮,玩味一笑。
隻歎這古人啊,物理太差了。
“大嬸啊,你放心,冤枉不了你,不過你得乖乖的,如實回答我問題。”
“什麼問題?”周氏提防的目光,姚鈞寧兩手環抱,悠悠道來。
“你確定聽到了吵鬧聲?”
“當……當然!”
“喔,什麼時候?”
姚鈞寧逼上前問,周氏哆嗦了下,扯著嗓子再開口。“卯時一刻不到。”
“姚司直,這些本官都以記錄在案,不知有何不對。”
坐不住的小路子爹開口了,沒等姚鈞寧回答,南宮司先開口了。
“寧兒自有她的想法,還請路大人靜心等待下,莫擾了她的思緒。”
語調不高,但話語……頗有護妻過重之嫌,姚鈞寧嬌嗔地瞄了他一眼。
這被霸寵的感覺還真不賴,隻不過嗯哼!辦案呢,得嚴肅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