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雲裏霧裏地看著姚鈞寧,滿頭霧水等著他開口,隻有南宮司凝了下眉後,同樣勾起了唇。

“寧兒?”南宮司叫了來。

“嗯?”

“問完了?”

“差不多了吧,不過還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姚鈞寧睥睨在那嫌疑的四個人身上,四人神情各異。

小路子爹心裏微微震驚,快步上前,疑惑詢問。

“姚司直知道他們誰是凶犯了?”

姚鈞寧搖搖頭,但卻淡笑著開口。

“路大人,我剛才跟你說了,大概要讓您失望了,犯人吧,還真不在他們其中。”

姚鈞寧話一出,小路子爹臉難看要命。

“姚司直這話如何說來,這四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有都在曹鎮家周圍,他們的證詞並不能代表他們一定清白。”

“嗯,這個我當然知道,而且他們確實有人說謊了,有嫌疑,隻不過我還沒想明白,總覺得缺了點什麼。”

四人一聽這話,頓時都仰起頭,各自呼冤,一片吵雜,小路子爹立馬威懾了一吼,頓時安分了不少。

“還請姚司直明言,在我所轄內,一名地官受了重傷,實屬重案,還望多幫忙。”

“路大人客氣客氣了,這本就是我大理寺職務範圍內,我一定盡力找出凶手的,隻不過這案子好像沒眼前這麼簡單,似乎有人刻意做了障眼法,我現在完全摸不清凶手想幹嘛。”

姚鈞寧疑惑著,小路子爹緊跟問。

“不知姚司直遲疑在哪,可否直言,本官說不定能幫到姚司直。”

小路子爹已然不再用看十幾歲小丫頭片子的眼光看姚鈞寧了,姚鈞寧嘖嘖嘴,指了指地上的斷臂,小路子爹有種被人耍的錯覺。

“好吧,那我也不賣關子了,集思廣益,事半功倍,大人您也給參考下。”

姚鈞寧一副笑談萬千的模樣,小路子爹以及院內的所有人都聚精會神地看著她,坐等她解惑。

就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南宮司都饒有興趣地看了來。

姚鈞寧沒吝嗇,隨即走到了李西施跟前。

“李西施,你說你去山上燒香,敢問你幾時去的。”

“大人,我說了啊,卯時。”

李西施抬著眼眉小心翼翼地回答,姚鈞寧擺擺手,笑著搖搖頭,隨即伸手指向了李西施的衣鞋。

“李西施,你說你卯時上的山上燒香,那麼敢問你的鞋為何會如此幹淨,這前日夜裏京都電閃雷鳴剛下了場大雨,去山的山路必定有幾分泥濘,卯時的天還沒亮,摸黑情況下你不可能半點泥土不沾,你這鞋如此幹淨,難不成是你回來看到自己相公躺在血泊之時,還特地跑去換了鞋?再者啊,同為女人,你身上的香味可不是寺廟裏的爐香,而是上好的胭脂香粉味,香氣如此濃鬱沁人心肺,倒是……更像去見情郎的模樣。”

姚鈞寧話一出,李西施目瞪驚魂,眾人皆看向她的鞋,確是沒有泥巴,甚至比一般人的鞋還要幹淨,再瞧瞧李西施的打扮……

小路子爹立馬讓人上前抓了她。

李西施大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大人饒命。”

“誒誒誒,等等,路大人,您又著急了吧,事還沒完呢,說謊的又不止她一個。”

姚鈞寧隨即攔下了那些人,李西施癱了一下坐在地上,至於小路子爹隻差頭上沒冒黑煙了。

他快受不住姚鈞寧這小丫頭片子了。

“本官心急了。”

“沒事沒事,大人心急情理之中,我下麵盡量說快點哈。”

姚鈞寧笑笑道,簡直是急死人不償命。

而小路子爹餘光瞥著已經落坐下來喝著茶的三殿下後,還隻能眼巴巴地看著她悠哉哉地走到其他嫌疑人跟前。

甚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