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為什麼說謊?”
姚鈞寧喝完把茶杯朝著隔壁遞去,眾目睽睽下,南宮司很是自然地接過,這……秀恩愛嗎?
反正姚鈞寧的舉動是大開了一群衙役們的眼,同飲一杯水不說,這三殿下還笑臉盈盈地當了接杯子的用人,這傳出去,隻有一個結果。
額……三王妃不可惹,三殿下寵得緊啊。
“是她,一切都是這個小賤蹄子惹的禍,我沒想撒謊的。”
周氏大聲一喝,立馬拉回了眾人的眼神,瞧著這有些失控的場麵。
周氏甩了眼色給李西施,一腔的憤怒,姚鈞寧看著周氏從開始到現在的表情,看來估摸的是沒錯了,果然有戲。
“大膽兩婦人,竟敢在本官麵前撒謊,說!你們是不是合謀,傷了曹鎮!”
還沒等周氏下言呢,小路子爹又跟著一聲喝嚇,兩個婦人嚇得都渾身打抖,哭喊著我們是冤枉的,姚鈞寧疑惑了,這小路子爹是不是過於心急斷案啦,這不是才開始嗎?
“路大人,她們的確是冤枉的,因為她們倆是沒有合夥的理由,您不能為了急著破案子就亂了分寸啊。”
姚鈞寧忍不住開口,小路子爹臉色沉沉。
“姚司直,既然她倆已經承認撒謊,自然有問題,你這話又是何意?本官是冤枉了她們不成。”
小路子爹隱隱不悅,姚鈞寧有點兒摸不著頭腦,這大叔怎麼突然轉性了?
姚鈞寧眼神兒朝著南宮司求助,南宮司瞥了眼她之後,無聲一歎,站起身來,走到兩位婦人跟前。
“路大人何時辦案如此超之過急了?”
“下官隻是想快點兒找出凶手,這案子本就不是什麼離奇大案,如今這二位刁婦皆有問題,押回京兆伊一審便知,再者地官曹鎮暫無生命之憂,休養幾日醒來後便真相大白,而現在如此大動幹戈在這盤問,隻怕會引起更多恐慌,公子,請體恤下官的難處。”
小路子爹直言來,姚鈞寧努努嘴,這小路子爹什麼意思啊。
不給繼續審了?
這小路子爹有點不對勁哦。
“路大人的難處我自然懂,可這案子抓到了洗塵宮,還誤把我跟姚司直當作刺殺曹鎮的刺客,如果現在不問個清楚明白,日後若是有什麼閑言碎語出來,路大人又可知我與寧兒的難處。”
南宮司話音雖清,但意重的很啊。
本是有點兒晦氣的姚鈞寧聽完也來勁了。
“是啊,路大人,我跟他剛才還被當做嫌疑人呢,事不問清楚,就多一分嫌疑,況且她倆真不是凶手。”
小路子爹眼色變幻莫測。
“都是那些個不長眼的奴才,三公子放心,絕不會有半點口舌,姚司直要是想繼續審,那就審吧,本官決不再多言一句。”
小路子爹直接板著臉了,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姚鈞寧意料。
“為什麼……”姚鈞寧貼在南宮司耳邊低聲開口,話還沒完呢,南宮司就打斷了。
“姚司直還不快點審。”
“……”
姚鈞寧完全搞不懂這兩個人搞什麼鬼,都是說變臉就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