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著什麼急,都說了不用這麼累這麼擔心的。

姚鈞寧爬起身站在門口做運動,打了套軍體操之後,汗灑淋漓,讓下人打了熱水,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等一切忙完後,都已經快到中午了。

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吧,該去看看熱鬧去了。

姚鈞寧穿著男兒裝躲過了花嬤嬤的視線,大搖大擺地出了門。

沒想到沒走幾步,就撞上了急衝衝朝王府趕來的蕭不悔。

蕭不悔被一道猛力拉住,愣了下,回頭看著拉她的人。

“寧兒,你起了啊。”

“你幹啥啊,這麼急急忙忙的,發生什麼事了嗎?”姚鈞寧好奇地問,蕭不悔摸了頭上的汗。

“寧兒,你快跟我走。”

蕭不悔不顧三七二十一的,狂拉著姚鈞寧跑。

姚鈞寧被蕭不悔半輕功的腳步挾持著,等到了大理寺門口半條命都快沒了。

“不悔啊,你能不能……額……”

姚鈞寧直接捂著門口的獅子頭吐了,蕭不悔替她捋捋背,順氣。

“好點了嗎?好點快進去吧。”

蕭不悔完全沒了往日的淡定,姚鈞寧反相拉住了她,摸著嘴角。

“到底怎麼了?”

“顧國公!”

蕭不悔說來,姚鈞寧看著她。

“額?顧國公,怎麼了?他沒認罪嗎?反悔了?”

“不是,他認罪了,而且巨細靡遺地將貪汙行賄的經過全部寫了下來。”

“那不就好了嗎,這不正是我們想要的。”姚鈞寧笑著說道,蕭不悔搖搖頭。

“不好,那個顧國公在我們走之後,寫下罪過,直接懸梁自盡了。”

蕭不悔說來。

姚鈞寧被震的驚呆了。

“懸……懸梁自盡?!”

怎麼可能!那老狐狸明明還有求生欲/望,那麼多人保他,日後哪怕在地牢,也不會日子太難過的,怎麼會!

難不成……難不成真的為了隱瞞下吳範的案子,想不開了?

臥槽!

姚鈞寧直接跑進了大理寺裏。

“舅舅,舅舅!我聽說……”

姚鈞寧話還沒說完,就看著跪了一地的官。

這?

姚鈞寧抬頭看著堂上站著的人。

“南宮司?”

“姚司直不得放肆,跪下。”

那沒良心的男人冷冷地開口,姚鈞寧瞪直了眼,剛要開口,秦雉使了眼色,姚鈞寧無奈地跪在了地上。

“大理寺到底是怎麼看守的,一個好好的人,你們都看不好嗎!”

南宮司身旁的一個大臣開口。

姚鈞寧聽出來了,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回盧大人,昨夜是卑職在夜審,是卑職的失誤,一切責任由卑職承擔。”

秦雉開口。

姚鈞寧一怔,心頭沉沉,有種不妙之感。

“秦大人,你一句卑職承擔就想擔下所有罪過嗎?顧國公案子尚未理清,人就死在了你們大理寺,我看大理寺是不是動了什麼手段!”

那位盧大人臉色超級凶,而南宮司呢,一句話不說,任憑他罵著自己的舅舅。

“卑職確實不知國公他為何要自盡,卑職百口莫辯,盧大人盡可悉數上報,卑職願擔過錯。”

秦雉再度卑微地說道,姚鈞寧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