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別自作聰明,該回去了。”
南宮司轉過身去,姚鈞寧見他蕭條的背影,寫滿了疲倦。
心有不忍。
“算了,你要打著臉充胖子不領我的情,那我也不說了,不過,我提醒你一聲,我可不是溫室裏的花朵,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牛羊,從亂葬崗爬出來到現在,我認知最清楚的一點就是,我得變強大,我並不像你所見的隻有莽撞,我也在不斷努力進步,將自己的短板彌補起來,不會太久,我會讓你刮目相看而不隻是讓你如此憂慮。”
姚鈞寧認真地說完越過他身旁,昂首挺胸端著架子走著,隻不過走了沒幾步,又回頭看著像個木頭柱子站在那的人。
“走啊。”
姚鈞寧叫了聲,那人不動,姚鈞寧隻得擺出一張閑著麻煩臉走回去,牽住了他的手,十指緊扣,拉著往回走。
兩人在湖中的倒影漸漸拉遠消散,而一直站在暗處的白衣女子麵色沉沉,眼中黯然地看著離去的一雙人。
“她在動搖少主,這樣的少主留在京都,遲早會自取滅亡,如今唯有殺了她,少主才能變回原來的少主。”
“吳叔,你不必在我這煽動,你若殺便殺,我不會攔著你;而你,也不要左右我的決定。”
薄涼的女聲,讓吳叔氣的臉青了。
“你跟問生都是愚昧。”
吳叔氣急敗壞地走了,蘇憶雪瞥下眼眸,看著河中的那遠走的花燈。
太過刺眼,所以不想它亮著,指尖輕彈,石子蹦出,瞬間那花燈七零八碎……
客棧。
春桃見姚鈞寧回來,眼中稍稍有了些亮光,姚鈞寧剛走近,她便抱了上去。
“小姐,你去哪了,怎麼把春桃一個人丟下了。”
春桃委屈著,姚鈞寧憨憨笑兩聲。
“出去走了走,喏,這是給你帶的糖葫蘆,我可是想著你的。”
姚鈞寧朝著春桃遞了過去,春桃一頓,麵上勉強揚起笑容。
“小姐真好。”
“那說的,你吃過飯了嗎?”
“吃了。”
“那早點休息,明天咱們得去各大鹽莊和碼頭打探消息,會很累,我也休息去了哈。”
“小姐,等等。”
“又怎麼了?”姚鈞寧察覺到小春桃不對勁。
“小姐,我……有點怕,這裏人生地不熟,能不能讓我晚上在一旁服侍著。”
春桃的話讓姚鈞寧一頓,瞥著身旁的男人。
這不太好吧。
“春桃,怕啥啊,沒事……”
“小姐。”春桃在嚶嚀一聲,姚鈞寧遲疑地回頭。
“南宮司,要不晚上你自己睡吧,晚上我……”
姚鈞寧話還沒說完,南宮司就甩著臉上樓了,這貨生了一路的悶氣,還鬧別扭呢。
“得了,看來他也不歡迎我跟他睡,小春桃,小姐我晚上跟你擠一屋,這樣就不怕了吧。”
姚鈞寧話音落,樓上咯吱一聲,也不知道南宮司把人家什麼東西拍碎了。
真是不省心。
入夜,姚鈞寧在春桃的床上輾轉反側,小春桃小聲開口。
“小姐,你睡不著嗎?”
“下午睡得多,你先睡甭管我了。”
“小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春桃道歉著,姚鈞寧一愣,轉而一想,明白了這丫頭的心思,伸手揉了揉她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