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重重地指著自己的心房,南宮司訝然失聲。

“寧兒。”

姚鈞寧聽得他的呼喚快要崩潰了,伸手掩著自己的臉,仰著頭,不想讓那些該死的鹹鹽水劃出來,那樣真的太懦弱了,她不是一個懦弱的人,被父母拋棄,無數次在操場訓練,她都不曾去流淚,在她看來眼淚這種東西最沒有用,可是偏偏現在,該死的,她遏製不住。

“我不是一個容易動情的人,南宮司,你讓我注意到你,讓我留在了你身邊,讓我隻看著你,你霸道地執意要我的真心以對,你溫柔地給予我從未有過的關懷,你讓我離不開你,你做到了,可是呢,我留在你身邊是為了拖累你,是為了要你保護?那我看我真留不得,你有你不可說的宏偉大業,而我現在已經迷茫了,我不能理解你的秘密,你讓我等,可我覺得這等待地過程太折磨人,我寧可敬你而遠之!”

姚鈞寧理智地說完這些,南宮司聽得心驚。

“你想離開我?”

他嘶啞著問,如刀割一般。

姚鈞寧心頭澀澀。

“南宮司你給的愛太沉重,我自認承受不起。”

姚鈞寧開口說來,南宮司猩紅著眼緊盯著她。

任誰都不可能相信吧,在他如此為她付出後,得到的答案是分手。

南宮司伸手要撫摸她的臉,被她打開了,那一瞬間,一股濃濃的哀傷在南宮司的眉頭浸染開。

“寧兒你被嚇著了,你需要休息,我去外麵呆一會,晚點再來陪你。”

南宮司驟然起身,不等姚鈞寧開口,疾步出門。

姚鈞寧頓在那,自嘲地笑出聲。

無盡地咒罵在心頭,袖子下的手在顫抖,知道握緊後,低吼了一聲,轉身緊跟著衝出門,追上了才走了沒幾步的男人,從身後抱住他。

“南宮司,你到底讓我怎麼辦才好,我特麼好歹是個警察,抓賊的你知不知道,我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嬌嬌女,我受過高等教育,我沒那麼脆弱,也沒那麼矯情,可是你為什麼非要把我變得一無是處,變得如此不灑脫,你是料定了我舍不得你,料定了我會追出來是不是。”

姚鈞寧質問著他,也在質問著自己,南宮司低頭看著緊緊抱住他的手臂,冰涼的心相似得到了光一般,既喜有悲。

“寧兒,你不需要改變自己,無論我做什麼都隻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無憂無慮的活著而已,你不必顧慮我,我自有分寸。”

南宮司沉沉地開口,撥開她的手,轉身看著她,看著這個溫暖而善良的女人。

他願意放棄一切,遠走高飛的女人。

“不必顧慮你?自有分寸?說的好聽,你看看你,都把自己搞成什麼鬼了,有本事不要受傷啊!”

姚鈞寧一邊吐槽著,一邊用手指戳南宮司的胸膛,想要他知道好歹一點,沒想到會因此讓他喉嚨哼聲,眉頭蹙起。

姚鈞寧見狀,趕緊收回手,卻被南宮司捉住。

“寧兒,以後不要說那些負氣的話了。”

“就說!”姚鈞寧發著小脾氣嘀咕著。

“疼。”南宮司哼了一句。

“哪裏疼?”姚鈞寧又緊張了,沒想到南宮司竟滿帶笑容地看著她。

這……

這分明就是在耍她玩嗎!

姚鈞寧氣壞了,上去拍了他,這下南宮司是真的疼了,但姚鈞寧理睬都不想理睬,徑直回了屋。

“你還進不進來,不進來,我關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