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期待來江南,卻落得傷痕累累回京都,南宮司嘴巴嚴,什麼都不肯說,姚鈞寧負氣卻又不知如何問,隔閡無形中在他們倆中間生成,明明他們可以成為親密無間的人,卻因為這條隔閡,無法真正的靠近。
回到京都當天,南宮司就把他掌握的證人送到了大理寺。
蕭不悔和路七完全迷惑,見姚鈞寧閉口不談江南的事,也隻能憋著。
姚鈞寧親自審問了人,得到的消息是,許家當年因為弄斷了私鹽而找人嫉妒,當時有幾波人三番五次來許家鬧,許家沒辦法,隻想著舉家遷移去江南,院裏京都,沒想到人沒走得成,就已經命喪黃泉了。
這些話要是尋常證人說了,姚鈞寧還真的有待考量,偏偏南宮司提供的這個證人……她連質疑的餘地都沒有,因為證人的身份太出乎意外了。
秦雉得知姚鈞寧找了證人,隨即趕回大理寺,哪知道見不到人,看守的人見了秦雉都是一副為難之色,不僅僅是秦雉,大理寺幾乎所有在職的官員都來要審,偏偏都被阻擋在外,就連大理寺的少卿嚴大人都不例外。
看守為首的蕭不悔手持的便是當日聖上親自賜的皇家令牌,除非陛下來,否認誰都見不得。
秦雉怒氣衝衝地找上姚鈞寧,姚鈞寧正在案卷室裏查閱資料,確保萬無一失的抓捕,沒想到秦雉上前來。
“啪!”
一巴掌把姚鈞寧打懵了。
秦雉打她?
姚鈞寧愕然緩緩地回頭。
“舅舅。”秦雉多麼疼她,點點滴滴都在眼裏,可是。
“我說了,讓你不要查,你為什麼非要查。”
秦雉聲音裏怒火盎然,姚鈞寧不明白。
“為什麼不能查,三十一口人命,難道……難道就這麼白死了嗎?況且聖上都允許了,舅舅你這是為何!”
“你若還當我是你舅舅,就到此為止。”
秦雉開口,姚鈞寧緊蹙眉頭。
“舅舅,您跟這滅門案……有關嗎?”
秦雉沒有任何的商業生意,不可能涉及其中啊。
秦雉沒有回答,疲憊地背過身去。
“不要再查了,寧兒,聽舅舅的話。”
“舅舅,如果這次我不聽呢。”
姚鈞寧問,秦雉整個背影都僵硬住。
“為什麼你就不能聽,舅舅我會害你嗎?”
“不會,我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比您更關心我的長輩,因為您我第一次有了被家人疼愛的感覺,我尊敬您,更熱愛您。”
姚鈞寧淡淡地開口,秦雉僵直地轉過身,擔憂而凝重地看著姚鈞寧。
“寧兒,舅舅留在京都唯一不放心的就是你跟你娘,這次……真的不能放手嗎?”
“舅舅你在其中嗎?”姚鈞寧問,秦雉苦笑了兩聲。
“我秦雉沒有那麼慘無人道。”
所以,並不在。
“那為什麼不讓我查?”姚鈞寧更不懂了,也不是皇上,就算是皇親國戚,哪也無礙,天塌下來還有皇帝老兒呢。
“因為……”秦雉欲言又止,姚鈞寧明顯能看出,秦雉知道什麼。
“舅舅,你知道什麼就告訴我,這件案子我基本已經掌握了罪證,現在我隻需要查證罷了。”
“什麼!”
秦雉沒想到姚鈞寧會查的這麼快。
“地牢裏,你到底關著的是什麼人?”秦雉緊跟著問,姚鈞寧閉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