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司直,你平日裏在寺裏胡鬧,本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在秦大人的麵子上就不與你這小輩計較,現在本官想見個地牢裏的人,都不能見!竟然還派自己的護衛在我大理寺裏橫行,看來你才是這大理寺的主人!”

嚴少卿一句話,儼然是想要硬來了,姚鈞寧自然也沒了好臉色。

“嚴少卿嚴重了,隻是此案涉及甚廣,下官以為,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嚴少卿您若此興師動眾來,隻怕這案子隻會因為您們的莽撞更惹的人注意,這是您們想要的結果嗎?”

“秦大人!你聽聽!”

嚴少卿突然吼了句,秦雉這才從人群堆裏走出來。

“寧兒,讓少卿大人進去。”

“舅舅!”

姚鈞寧沒想到秦雉會在,秦雉哪怕再不濟也不會跟她敵對幹吧。

“寧兒!”

秦雉再吼一聲,姚鈞寧深呼一口氣。

“讓開吧。”

姚鈞寧無奈地開口,蕭不悔和路七麵麵相覷,遲疑後,讓出了道,而大理寺那些個當官的都欣喜了。

一路人浩浩蕩蕩進到了地牢最裏麵。

姚鈞寧帶著路七和蕭不悔也慢悠悠地跟了進去。

“這是怎麼回事,姚司直!”

“什麼怎麼回事?”

姚鈞寧無辜地問,地牢裏的人都黑著臉,因為證人,帶了個鐵頭套,除了眼角和鼻子,嘴巴,封的死死的,看個鬼啊。

“為什麼帶這種東西?”

“大人,為什麼不能帶?”

姚鈞寧反問,那些人一個個臉黑成臉芝麻糊。

“人也看了,少卿大人可以了嗎?”

“把頭套給我解開。”

“恐怕不行。”

“為什麼?”

“鑰匙在三王府呢,我給忘了丟家裏,要不少卿大人跟我一同回去取鑰匙?”

姚鈞寧一說,嚴少卿頓住了。

“姚司直,辦差事不是你這樣辦的。”

嚴少卿顯然要忌憚南宮司兩分,姚鈞寧點點頭。

“下官受教了,大人你看還有什麼要交代下官的。”

“我要親自審問。”嚴少卿開口。

姚鈞寧眼色徹底變了。

“這個恐怕不行。”

“為什麼?本宮難道還沒有審犯人的權利?”

“您當然有,不過這個犯人是個啞巴,你要審問得先會手語。”

姚鈞寧笑道,嚴少卿愣了片刻後差點沒氣得吐血。

“大人,先前我已審問過,您要是實在不放心,等我整理好資料明日提交後,您看完不妥再審一遍如何。”

“明……明日?”

“對啊,我都把案件查清楚了,明日等您審批,我就可以逮捕真正的凶犯,到時候您一塊審,如何?”

姚鈞寧問,嚴少卿後退一步,再度看向地牢裏的那罪人。

“少卿,各位大人,還有異議嗎?”

姚鈞寧問。

最後是,灰頭土臉出了門。

姚鈞寧吐了吐氣。

“寧兒,這樣做真的好嗎?”

“引蛇出洞,放心,這辦法從來就沒失誤過,今晚,可能要辛苦你們了。”

姚鈞寧說來,蕭不悔和路七麵麵相覷。

按照往常,日落而歸,姚鈞寧到了點離開了大理寺回王府,路七跟著姚鈞寧走了,隻留下了蕭不悔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