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南宮司疲憊地說了句,轉身要走,花嬤嬤連忙開口。

“因為老奴打心眼裏知道,王妃她很在乎你,處處在為你好,這天下沒有幾個人能像她那般對你好了,老奴是不喜歡沒規矩的王妃,但老奴看著你長大,希望殿下您能快樂,幸福,而王妃嫁到這個王府,您笑容變多了了,確實很快樂很幸福,這比什麼都重要不是嗎。”

花嬤嬤的話讓南宮司頓住腳步,背對著的身影僵硬著。

“原來是這樣啊。”

南宮司呢喃道,回頭看了下緊閉的房門,還是走了。

花嬤嬤瞧著這兩人,憂愁了,而另外站在門邊一直沒出聲的春桃,瞧著,目光也漸漸沉了下來。

麵聖後,伏國舅的案子昭告了天下,一眾嘩然,而姚鈞寧正準備往下查,到底還有誰參與了許家事之時,沒想到那麼快,人自己自首了。而且,還是南宮昊天特地宣她進宮的時候。

伏國舅被判了死罪,但念在對南越國的有功,又有老臣齊齊上報請求,念在他是皇後的哥哥,二殿下的舅舅份上,饒他死罪。

南宮昊天又改了令,判了全家流放荒蠻之地,皇後閉門思過,二殿下未經宣召不得入宮問安,手上所有事務交於三殿下處理。

南宮昊天問姚鈞寧這樣宣判如何,姚鈞寧沒有那亢奮的心,事情真相大白,冤死的人得到了伸張,這與她而言足夠了,至於最後的判刑,這又不是現代,她又不是君王,掌控不得。

“卑職無異議。”

就在姚鈞寧話剛說完,那邊公公進來報,有人覲見。

“卑職先行告退了。”

“等等,還有你事呢。”

南宮昊天開口,本來就情緒不佳的姚鈞寧顯得更加力不從心,剛想告病回府,結果姚峰年進來了。

“姚太尉來宮裏所謂何事。”南宮昊天問。

姚峰年直接跪地,頭磕著。

“臣該死,臣有罪,八年前許家一案,臣知曉,卻隱瞞未報,甚至貪圖財富,占有了許家的部分商鋪,臣今日特地來請罪。”

好了。

蒙圈中的姚鈞寧自嘲地笑了聲。

所以,伏國舅最後會笑話她,秦雉會不停不停地阻攔她,南宮司死死不肯開口說得人,竟然是這個時代的姚鈞寧的父親。

堂上無聲,姚鈞寧看著跪在地上人,百感交集。

說實話她對這個爹早就沒了心,更沒什麼情意可言,都斷絕關係了,兩不相幹不是嗎。

可是姚鈞寧心底卻無由來的痛,一方麵是為這個身體的姚鈞寧感到悲哀,另一方麵是……南宮司從始至終都不信任她吧。

“姚司直,孤聽聞你跟姚太尉斷絕了關係,這本是家事,可你是孤的兒媳婦,姚太尉終究還是孤的親家,你這次辦案有功,你若替你父親求情,孤不會太難為姚太尉。”

“不用了,知情不報,還欺上瞞下霸占百姓的家財,這樣的人如同伏國舅一樣,不可饒恕。”

姚鈞寧的話讓地上的姚峰年身子僵了下。

“寧兒,你當真就半分父女之情都不念?”

姚峰年不禁問向姚鈞寧,姚鈞寧看著他。

“我當初為什麼會被丟去了亂葬崗,真的僅僅是小金氏使壞就行了嘛?我娘臥病不起,你連大夫都不給看;這些時候你想過父女之情嗎?早就跟你說過,當初我從亂葬崗爬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不是姚鈞寧了,您這時求我,讓我幫您求情,您不覺得可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