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解釋道,姚鈞寧驚訝再驚訝,已然無法用語言表達。
“難道我們就隻能坐以待斃嗎?”
半晌之後,姚鈞寧落寞地說來。
宸妃看著窗外。
“司兒若是能醒來,倒是最後一個機會,但……隻怕來不及。”
“南宮司能化解嗎?陛下連你的情意都能辜負,怎麼可能被南宮司說動。”
“不是說動陛下,而是我哥。”
“祖爺?你的意思是讓聽君閣退回江南,井水不犯河水,化幹戈為玉帛?”
姚鈞寧問,想到之前隱約從嵩鷹和福祿公公嘴裏聽到的話,姚鈞寧對南宮司的能力和影響力越加迷惑了。
“我看祖爺完全不會在乎他外甥的話,您太樂觀了。”
“不,他會的,隻要司兒狠得下心來。”
宸妃說道,姚鈞寧迷茫不已,宸妃再度開口。
“但恐怕祖爺不會給司兒這個機會了,司兒因你昏迷不醒,與他而言是惱怒,也是一個契機。”
“我聽不懂,能說明白點嗎?”就像是還有一個大謎團在姚鈞寧的眼前,姚鈞寧完全沒有頭緒。
“日後司兒會跟你解釋,現在你聽我的,離開這,福祿會保護你,在一切沒有平息之前,不要再京都裏出現,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福祿會想辦法讓你見到司兒的。”
宸妃像是交代遺囑一般,姚鈞寧蹙眉。
“我走了,我舅舅呢,秦家人呢,我好不容易從聽君閣帶回來的人,除非舅舅跟我一塊走。”
“你知道不可能。”
“那我不能離開,我也不能放任這一切不顧,如果南宮司被聽君閣那位老先生救過來,我就隻能在局外旁觀,看著他置身這虎狼之穴裏孤身奮鬥?我做不到。”
“他若醒來,誰都傷害不了他,你在隻會讓他分心,更何況還有我在這。”
宸妃說來,姚鈞寧緊蹙眉頭看著她。
“你為什麼要執意保我?現在你自己離開這才對,愛屋及烏我能理解,可是南宮司如果知道你是他生母,他一定會……”
“他不要知道,這是我能做的最後的懺悔和彌補,福祿,進來。”
宸妃對著門口叫了一聲,福祿推門而入。
“我跟這丫頭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聽到了。”
“帶她走吧。”
“我不走!”姚鈞寧再三強調,福祿也不動彈。
似乎想要違背命令。
“福祿!”
宸妃再叫一聲,福祿抬起頭,姚鈞寧竟然在福祿的眼中看到一絲絲紅印。
“我可以去殺了他。”
福祿開口。
“殺了他,也於事無補不是嗎?”
“那我帶你走。”
“我哪都不會去。”宸妃決絕的話,讓福祿眼底閃過一絲哀傷。
“帶她走吧,如果可以,收她為徒,教她些武功,至少不會那麼被動。”
宸妃囑托一聲,福祿看向姚鈞寧。
“走。”
宸妃背過身去。
福祿頓了好久,最後跪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站起身來,姚鈞寧還沒擺出防衛動作,已經被福祿打暈了。
“小姐,珍重。”
開門聲,宸妃掩麵低下頭。
“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