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一度,我以為我會為了你留下,我的生命是為了你而存在這世界裏,我是被你強行拉扯到這個世界來拯救你的,我多麼自戀的以為,如今,你大概是真的不需要我的存在了。”

姚鈞寧自嘲的口吻,讓覆在她上方的人整個神經都跟著痛苦地暴動著。

“不是,絕對不是,我需要你,是我證明的還不夠,我做得還不夠,讓你懷疑嗎,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才能知道我對你的心。”

被質疑,被不相信,讓男人雙眼紅了,聲音都跟著沙啞了,姚鈞寧眼眯成一條線,看著上方因為自己而彷徨痛苦的男人。

這未免也太過真實了。

“寧兒。”

男人情難自已地緊緊擁住姚鈞寧,姚鈞寧因為他的強而有力地擁抱感到恍惚。

這真的是夢嗎?

姚鈞寧動了下,卻見他悶哼出聲。

怎麼回事?姚鈞寧掙開看著他的上半身。

染紅了鮮血的上半身。

是先前劍刺中的傷口嗎?哪裏不是愈合了嗎?

姚鈞寧揭開看,鮮血淋漓,南宮司的麵色突然發白,白到如同紙一般,沒有絲毫血色,而他的額頭竟然還冒出了冷汗,痛苦的模樣讓他的身體搖搖欲墜。

“南宮司!”

就在他倒下的前一刻,姚鈞寧抱住了他傾斜的身體。

鮮血還在流,姚鈞寧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樣的夢,她倉惶地伸手按住傷口,不讓血液流出來,為什麼按不住。

“不是都愈合了嗎?為什麼又這樣撕裂開了!南宮司,你別嚇我,你別再我夢裏死!要死你也死到別處去。”

姚鈞寧吼著,南宮司勾無奈起了唇角。

“我不會死的,我,我說過會保護你的,不要走,等我回來。”

南宮司勉強地說來,姚鈞寧見他漸漸合上眼。

“你敢睡,我就離開這,讓你永遠都見不到我!”

姚鈞寧命令著,那須臾間,男人的眼角睜開了。

“你還是深知我的軟內。”

他扯著笑容,溫柔的笑容說道。

“除非我夢醒了,否則你不準閉眼。”

姚鈞寧幼稚地開口,他點頭。

可是好累。

“寧兒。”

“幹什麼!”

姚鈞寧按著他的傷口沒好氣地吼回去,南宮司卻用最後一絲力氣拉過了她,在她的眉心間吻了去。

“為我留下,等我回來。”

“我說了不準睡!”

姚鈞寧不爭氣,也恐懼著,這是她的夢,為什麼要讓她如此害怕。

“寧兒,記住我,我叫南宮……”

聲音變得遙遠,姚鈞寧察覺到手中人在渙散成光,慢慢消失。

“南宮司!”

姚鈞寧一聲爆吼。

猛的坐起身來,杏兒眼圓睜,茫然瞪著眼前的場景。

這是王府。

不是城郊荒野的草地。

這是王府。

夢裏的南宮司一而再再而三地說愛她,那麼真誠懇切,怎麼會有假呢,先前的一切一定是陰謀,又是那個男人使得詭計!他肯定有苦衷的。

姚鈞寧驟然爬起身來,她要去問清楚,無論什麼問題,他們一起麵對解決就好,她絕不會相信這個男人會背叛她的!姚鈞寧直接衝出了門,撞上了端著藥的花嬤嬤。

“三殿下呢!”

姚鈞寧問,花嬤嬤臉色黯然。

“王妃,您別激動,殿下他似乎是受了重創,傷到了腦子,才會如此性情大變,等過些時日,就會好的。”

花嬤嬤試圖安慰,但姚鈞寧一絲都聽不進,再問“南宮司在哪?!”

“殿下在……在內院的房裏。”

姚鈞寧一聽立馬朝著內院而去,而福祿剛好從外麵回來,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