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再開口,姚鈞寧覺得不可思議。“我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對手,你一甲子武功,聽君閣的高手聽到你都聞風喪膽,我怎麼打?”
“我教你,我會把我畢生的武功都教給你,傾囊相授,到那時候的你,你想幹什麼都不用顧忌,你可以堂堂正正地站在他身邊,而他也不用再因為你受約束,受他人鉗製。你不想給他再帶去麻煩吧?他已經用他的命換過你的命了,聽君閣為什麼會一直留你一命,是他不斷地再跟祖爺交涉,跟聽君閣的人盤旋,他為了你犧牲了遠比你想象的多得多,哪怕是為了他,丫頭你也要等,也要忍!”
福祿難得說這麼沉重這麼多的話,字字戳心,姚鈞寧被說的茫然住了。
很顯然,她動搖了。
“我到他的身邊,會給他繼續添亂嗎。”似問向福祿,也在捫心自問。
而答案,很清晰。
可……
“可是我要學多久才能打敗你了,我沒有內力,我沒有任何基礎,打敗您如同癡人說夢。”
姚鈞寧有自知之明,不免有些灰心,福祿認真地看向她。
“你義無反顧查案的時候,義無反顧呆在南宮沉身邊的時候也這麼懷疑過自己嗎?隻要有心,隻要你肯學,不會要爬不過的山,我答應了蝴蝶護你周全,就一定會讓你立足於世,而無人能隨意威脅你。你既然想要回到他身邊,那就為了他好好跟著我學,堅持下去,總有一日,你們會相見,那時候,我也能放下一切,去陪伴蝴蝶了。”
福祿堅定的聲音讓姚鈞寧渾然一震。
“福祿……”
福祿點開了她的穴道,也甩了袖子開了門。
“你還想走嗎?”
福祿問,姚鈞寧看著近在咫尺的門檻,她踏過去便是自由,可是。
“我真的可以嗎?”
姚鈞寧看著自己的雙手,腦子裏都是南宮沉的身影。
“你可以,隻要你想做。”
福祿回答她,姚鈞寧抬起頭,隱隱地,內心如同一簇小火苗在吱吱作響,而後飛快的燃燒起來。
“我答應你。”
她答應了?她竟然答應了,姚鈞寧都懷疑這是不是自己的說得話。
“不過我有個條件,先讓我見他一麵,見完這一麵,我跟您回來,直到學成,我不會離開您身邊,也不會去找他。”
姚鈞寧嚴肅著說道。
福祿蹙了蹙眉。
“好好休息吧。”說完出了門。
姚鈞寧勾起唇角,福祿這是答應了。
無聲的雀躍,激動於心。
看著外麵皓月當空,姚鈞寧心頭腦海已然全是那個人的模樣,從未想過有一天她會這麼迫切地去見一個人。
“南宮沉,等我去找你。”
翌日一早,姚鈞寧和福祿便啟程前去江南,按照福祿的計算,如果他們能加快腳程,應該能在南宮沉祖爺他們到達聽君閣總舵之前,見上一麵,這樣會省去很多麻煩。
近兩日的奔波,夕陽西落。
“快到江南了,按照沿途的痕跡來看,他們也就在我們前麵不遠。”
福祿淡淡地開口說道,姚鈞寧心卻都快跳到嗓子口了。
一想到南宮司,她的身體血液都在躁動,不對,現在應該是南宮沉了,一時還真改不了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