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泠一聲冷喝,把聞少白主仆嚇得一愣。

沉默片刻後,媚姐鬥膽發聲。

“這位南綰姑娘說她是為了尋情郎而來,泠姑娘可知這是真是假?”

泠背過身去。

“不用管她了,我自有處置,現下之際,你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把貨看好,務必不要讓任何人察覺。”

“放心,一切都在計劃中。”

風停了。

夜空中的月也被烏雲遮住了,一場大雨勢在必行。

子更過後,雷聲陣陣。

姚鈞寧沒睡姿地狗趴一般睡在床上,仍舊是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模樣。

一道嬌小的身影入了內,黑暗中因為閃過的暗光,麵容被照射的陰沉可怕。

一步一步靠近床邊。

呼嚕聲,磨牙聲交替著,被褥都斜掛了一大半在床外,落在地上。

嬌小的人看著,拿著劍提起,一點點地,一點點地落回到床上去。

劍也指在床上姚鈞寧的身上,雷聲,閃電,交錯而行,怎麼看都是殺人好時機,隻是下一瞬間。

原本陰森的場景突然詭異,因為嬌小身影收了劍,蹲在床邊,如同往些年一般,輕輕地將被褥整理好在姚鈞寧的身上,熟稔的動作,她曾經做過無數次。

無聲地歎息,泠看著沉睡的姚鈞寧,努動著嘴唇。

“你不該回來的。”

“是嗎?是怕我知道你沒死,我的小桃兒?”

一道清脆的聲音回複了泠,泠快速地後退,手覆在腰間的劍柄上,目光生冷地床上,緩緩坐起身來的人。

“你沒睡?”

“知道你會來,我怎麼睡?小桃兒,你可真把我耍得很慘啊,我當年差點為你哭瞎眼了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誰,我不是你嘴裏的人。”

泠背過身去,打算要走,姚鈞寧是了三根鋼針,越過了泠,鑿進了門框上,意欲明顯,擋去她的出路,泠赫然一怔,頓下腳步,轉身朝著窗戶,可是姚鈞寧還是快了她一步。

“既然來了,不敘敘舊,就這麼走了好嗎?好歹我們也主仆一場,我自認當你主子的時候,沒有虧待過你吧,雖然我……有時候是任性了些,但還是把你當做親妹妹的。”

“說完了嗎?”泠冷冷問去,姚鈞寧爬起身來,拿來火折子,點了一旁的燈。

燈一亮,屋子都跟著通透了,眼前的身影自然更加清晰,更加真實。

真實到姚鈞寧看了都熱淚盈眶。

泠瞧著姚鈞寧水霧的雙眼,眼下一沉,直接把劍而去。

“三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天真,你當我是什麼人,擺出這副模樣作何?!”

姚鈞寧輕而易舉地躲過了泠的攻擊,泠驚歎她現在的身手。

近身搏鬥,她竟然占不到姚鈞寧一點兒上風,急急後退。

“原來是有了資本,看來鬼見愁真的收你為徒,把全身的所學都交給你了。”泠諷刺著。

姚鈞寧看著她冷血無情的模樣,完全跟記憶中那咋咋呼呼的膽小如鼠的春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