泠爬起身來,媚姐上前,行禮。

“泠姑娘,有無大礙?”

“誰讓你們跟來的!”

泠一道冷聲,把媚姐說的一怔,裏麵跪在地上,認錯的模樣,這樣姚鈞寧都等大雙眼了,瞧瞧她的小丫鬟,還有如此等魄力,把她認為細思極恐的人物都給治的服服帖帖的。

“屬下是擔心泠姑娘的安慰,家主有交代,無比要保護好您。”

“把人都給我撤回去,看好貨,我說過了你們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把貨看好!”

泠冷冷地叱責道,姚鈞寧拉了她下。

“人家好歹也是來救你的,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啊,你這丫頭怎麼這麼無情啊,媚姐你起來吧。”

“……”媚姐看著她們倆的互動,那時眼中一片茫然。

“泠姑娘沒開口,屬下不敢。”

“嘖嘖,你家泠姑娘的主子都說可以,你怕啥?”

“主子?泠姑娘,祖爺來了嗎?”

“……”姚鈞寧一驚。

“你現在的主子是祖爺啊?”姚鈞寧問向泠,泠快被姚鈞寧不著調的話給擊得爆青筋了。

“祖爺是我的師父,我從始至終就隻有一個主子。”泠惡言而去。

姚鈞寧一臉兒的傷心。

“明明以前給我端茶倒水,洗衣做飯的,還給我捏腰摧背呢,怎麼都不作數啦?”

姚鈞寧問,媚姐驚為天人地看著泠,泠耳根子在火把的照耀下,那時紅的一片一片的。

“你再胡說,我現在就能埋了你。”

“我聽媚姐叫你泠姑娘,你現在叫泠,不對,你在聽君閣叫泠?我還是覺得春桃,或者小桃兒好聽點。”姚鈞寧自我鑒賞道。

“給我閉嘴!”泠整個人暴動,媚姐都跟著顫抖了下。

“泠姑娘息怒。”

“給我退下,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跟著我。”

泠下了命令,媚姐為難地起身,看了看姚鈞寧。

“泠姑娘,這位南綰姑娘……她……”

“她不用你們管,我自己可以處置她。”

“可是方才……”媚姐沒好意思說下去,姚鈞寧兩手環抱著胸膛笑了笑。

嗯嗯額,方才都看見了,誰是手下敗將來著。

“放心吧,媚姐,我跟你們的泠姑娘是姐妹,我不會傷她的,我向你保證。”

“南綰姑娘,方才失禮了,媚姐眼拙,差點誤傷到您,隻是泠姑娘是我彙春樓重要的人,還請南綰姑娘不要為難我們。”

“給我住口!”泠覺得羞辱,隻得向媚姐發作。

“媚姐,我看你先走一步吧,我跟泠姑娘還有話沒說完呢,天亮我們一定回彙春樓。”

姚鈞寧看著氣得背過身去的春桃,笑著吩咐媚姐,媚姐猶豫再三後,欠了欠身,帶著人走了。

偌大的荷花池旁,又隻剩她們主仆二人。

泠在前走了起來,姚鈞寧在後麵跟著,完全和三年前相反的姿態。

這真是有意思的人生啊。

“我說……”

“閉嘴!”

姚鈞寧還沒開口呢,就被打斷了。

得了,既然她想夜中漫步,那就走走吧,三年來,姚鈞寧可沒有現下這麼平靜過內心,或許是有很多人因她而死,可並非她有意而害死,唯獨春桃,春桃曾經再三勸阻過她,告誡過她,但是她一次沒聽,所以當這個丫頭死的時候,姚鈞寧就覺得自己背了條人命,是自己活活害死這個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