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街道上,所有人都在看著姚鈞寧,指指點點的,姚鈞寧低著頭,上了先前安排好的馬車。
“走吧。”
姚鈞寧淡淡地說了句,春桃凝眉,對著外麵的馬夫吩咐了一聲。
馬車一路拐了幾個彎,最後在一家素雅的院門口停下。
姚鈞寧下車直接入內,一進去,幾個女婢仆人圍了上來。
春桃訝異著。
姚鈞寧進了堂上,坐下,對著七八個下人囑托。
“這是我的婢女春桃,今日起也是這桃園的管家,任何事都聽她的吩咐。”
幾個仆人麵麵相覷,看著年紀小小的春桃,隨即開口:“謹遵主人的命令。”
“好了,你們都先下去吧,我說了,這個宅子裏你們不比太拘束,隻要做好份內事,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
“是。”
所有的仆人退下了,春桃目光灼灼地盯著姚鈞寧,姚鈞寧放下茶杯。
“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你真的是小姐嗎?”
“之前是,現在不是了。”
“您早就做好打算離開姚府了?”春桃緊跟著下一個問題,姚鈞寧莞爾。
“對,從亂葬崗回來的時候,就在想著出來,不然留在那府裏,我們可沒什麼好日子過。”
“和三殿下退婚是你一手策劃的?您喜歡二殿下?”
真是一個問題比一個犀利,姚鈞寧看著她不回答了,春桃被她盯著回避了麵容,姚鈞寧立刻開口。
“你呢,離開了姚府,還想留在我身邊嗎?我這裏可能沒有你要的情報了,聽君閣讓你監視的是姚府一切,你如果想回到姚府,我可以幫你。”
姚鈞寧突然直言道。
下一瞬間,姚鈞寧都不知道這丫頭劍從哪兒拔出來的,直接架在了姚鈞寧的脖子上。
“你是誰?”
“我是姚鈞寧,如假包換的姚鈞寧。”
“不可能,你怎麼會知道我的身份,你到底還知道什麼?!”
姚鈞寧隻覺得自己的脖子有點兒刺痛,這丫頭下手兒可真狠。
“流血了。”
“快說!”
姚鈞寧擔心留疤,連忙舉手投降。
“我與你朝夕相處,你真覺得我會一點兒都沒察覺嗎?大理寺天牢,你奄奄一息時,但是的刺客並非來殺你,而是去救你的吧。”
“你什麼時候察覺到的!”
“亂葬崗的時候,你發高燒,燒糊塗了,病的那兩天,說了好多話,一開始聽不懂,後來整理調查了下,大概都懂了。”
“你說謊!”春桃相信自己絕不可能說胡說的。
姚鈞寧一臉疼痛的模樣,推開了她的劍。
“春桃,我對你沒有任何的敵意,你想幹什麼,我不攔你,但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隻是想悲劇將到最低。”
“悲劇?你到底在胡說什麼?”
春桃責問,姚鈞寧摸了摸脖子。
“我倒是想跟你坦白呢,但現在,還是先給我包紮吧,你也舍不得我真的受傷吧,我答應你,處理好傷口,什麼都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