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三殿下什麼時候才能好,這還是我第一次見殿下病著呢。”春竹說來。

“呸呸呸,不準說晦氣話,主子豈是你能議論的,好好給我守夜。”花嬤嬤教訓著。

姚鈞寧看著那兩道身影,當初在這府裏,對她照顧有加的兩個人,最後死於非命的兩個人,一股酸澀上心頭,當她此時卻來不及諸多感慨,畢竟隻有短暫的一個小時。

成功避開了春竹和花嬤嬤,姚鈞寧進了屋,問生不在,萬幸。

姚鈞寧朝著床頭走近,床上的人麵色蒼白,額頭上都是汗珠,不禁取了一旁的方巾替他擦了擦汗。

“在做噩夢嗎?又夢到十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了嗎?”

姚鈞寧握住他的手。

床上的人漸漸趨於平靜。

正當姚鈞寧要鬆開的時候,卻被握住,隻見床上的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眸,這讓姚鈞寧一驚,剛要逃,卻被他死死捏住了手。

“事事都不從我心,難道這夢也不能?”

夢?

姚鈞寧頓了身形,南宮沉以為這是夢嗎?

這頓時讓姚鈞寧遲疑而僵硬地轉過頭來,看著他。

就瞧見著床上的人對她憨憨地笑了。

那麼純粹的笑容,這南宮沉要麼病糊塗了,要麼真的當這是夢了。

可不管是哪一種,姚鈞寧都可以稍稍放鬆些,畢竟天亮之後,他不會相信這是真的。

“九年來,我一直在想你長大會是什麼樣子,那時候的你那麼勇敢,那麼漂亮,這幾年我一直在幻想,也在尋找,沒想到兜兜轉轉你竟是姚家的嫡長女,我未過門的娘子,真的是緣分弄人,可當我終於找到你時,你卻投奔了我二哥,我……真的不甘。”

姚鈞寧聽著,避免自己說話而刺激了這人,她隻能裝作聾啞人,用眼神來告訴她,她沒有。

南宮沉忽而牽起她的手放在了唇邊,姚鈞寧看著他虔誠的親吻,在記憶中有過的畫麵啊,令她不禁淚目。

而南宮沉將她眼角濕潤,立馬伸手擦了。

“留在我身邊就這麼委屈嗎?”

姚鈞寧細微地搖頭。

“與我解除婚約,被逐出家門,你到底是有多麼厭惡我?甚至跑我的母後身前說。”

責問讓姚鈞寧難堪。

姚鈞寧瞧見他疲憊地咳嗽,連忙將茶杯遞給他,南宮沉意外著她的服侍,她體貼入微地溫柔。

兩個人剩下的時間隻是靜靜地對望著,隻是那短短地一個時辰,隻有一個時辰啊。

在姚鈞寧難舍難分的眼神下,南宮沉閉上了眼,陷入了沉睡,而姚鈞寧順利地離開了三王府,與春桃順利回合。

“辛苦了。”

姚鈞寧進屋前說了句,春桃沒有吱聲,兩個人此時思緒都煩亂的很。

而三王府,打姚鈞寧離開的那一瞬間,南宮沉就坐起了聲,而不一會兒,問生進門來。

“少主你沒事吧。”

“沒事,隻是意外,她的幫手什麼武功路數?”

“看不出來,但是……有點兒熟悉,暫時還不能確定,明日我會親自走一趟,帶確定了再向您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