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認真地說來,春桃沉默,看著劍還有先前的那信件。

“那信怎麼辦?”

這才是最關鍵的啊。

“這封信如果被聽君閣取得了,我想聽君閣絕不是翻案了,恐怕是直接用盡辦法起義,然後殺進京都吧。”

姚鈞寧慎重地開口,想著才見過的南宮昊天的臉,想著聽君閣閣主祖爺一生所恨卻恨錯了人。

“徹王府的案子,無論南宮沉或者聽君閣再怎麼揭露過去的想象,沒有這封信,即便沉冤得雪,也隻能怨恨在失去的先皇身上。”

“那我更應該告訴師父,他……”

“春桃你告訴了之後呢?你就像看到這南越民不聊生,百姓們生活中水深火熱之中嗎?我跟你說了,最大的敵人不是南宮家,是古城,你至少相信我一次吧。”

姚鈞寧知道春桃心中還是有著芥蒂,忠義不能兩拳,她雖然外冷,但確實是內熱的姑娘。

姚鈞寧不想逼她,可是接下來,她容不得一點差錯。

春桃深沉地呼吸著。

“給我點時間。”

說完離開了府中。

姚鈞寧累兮兮地躺在院子裏的麻繩上,看著刺眼的太陽。

待入夜十分。

姚鈞寧一直沒睡呢,院子裏來了人,姚鈞寧聞聲出門,看著院子裏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中年男人。

“那東西是你設計的?!還有一半圖紙呢。”

“果然是癡迷兵器的大師,諸葛先生不如入內洗個澡,吃點飯菜休息下,明日一早我在交給您看如何?”

“別給我廢話,那另外半分設計圖到底在不在你這?”

姚鈞寧瞧著這諸葛山確實是個臭脾氣的人,思來想起,歎了口氣,從袖子裏掏出另外半張,走上前遞給他。

“大師請過目。”

諸葛山搶過,目光中頓時發出炙熱的光芒,手抓著設計稿,姚鈞寧擔心會不會就這麼被他撕了。

“材料呢!工具呢!”

諸葛山再度對著姚鈞寧一聲吼,姚鈞寧一頭黑。

哥啊,您也太著急了吧。

“這個,東西都準備好了,都在後院的作坊裏,但是吧,給您打下手的那些人都睡了,要不明天一早……”

姚鈞寧還沒說完,諸葛山大喊帶路已經直奔後院作坊間。

姚鈞寧對下人吩咐了一句,給他整點吃的,其它的隨他吧,然後就回屋睡了去。

第二天一大早,被春桃掀了被子,姚鈞寧才爬起來。

“回來啦,想通啦?”

“人真的來了?”

“是啊,半夜三更來的,你去看了沒?”

“你還是去看看吧。”春桃嘲諷味十足,姚鈞寧揉著眼睛呢,想了想,一定是有啥情況,連忙地洗漱去了後院。

然後就看著製作好了三四個模型擺放整齊地在桌上。

我去。

這才幾個時辰,他一個人?做出來的?

“不行!”

有一個丟了出來,姚鈞寧看著暴躁中的諸葛山,小心翼翼地問。

“大師,這是哪兒不行?我看著挺好的嘛?”

“不能用鐵,太重了,而且精準性太差!”諸葛山一語道破。

姚鈞寧也心知肚明,用鐵做槍,她也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銀或者銅都更不適合。

“我知道,可是為今最好的材料就是這鐵了,銀的太軟,銅易腐蝕。”

“還有一樣,比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