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姚鈞寧累的閉著眼,春桃給她倒了杯水。

“你覺得他能被你騙了?”

“他有什麼理由不被我騙呢,目前為止,我不是給所有人都是這種錯覺嗎?我隻是承認了而已。”

姚鈞寧睥睨著眼,說來,春桃一震。

“所以這些日子你故意出風頭,故意跟皇子們走得近,糾纏不清就是讓姚峰年相信你的野心。”

“差不多吧,主要是我也必須要利用到這些人啊。”

姚鈞寧笑著答道,春桃卻沒有再輕鬆的心思,看著眼前這平時吊兒郎當的人,她一直覺得她跟過家家似的人啊,原來竟是進行著這麼心思縝密的計劃,她還是小瞧了現在的姚鈞寧。

“對了,回頭人到了府裏,你應該有辦法把這些人收為我們所用吧。”

姚鈞寧隨口說到,春桃愣了下。

“什麼意思?”

“就是姚峰年不可能那麼安份把兵給我們啊,所以那些兵大半都是細作,就算是我挑來的,估計十個九個都不會安份地聽我安排啊,這種時候得需要你出馬,畢竟你可是聽君閣暗部的統領,一定有領導的過人之處,這事就交給你了,三天內把這些人整成咱們的,可以不。”

姚鈞寧輕輕鬆鬆地說,還輕輕鬆鬆地給了期限,春桃差點沒想拿茶壺砸在她的腦門上。

“要是有頑劣之徒,誓死不服從呢?”

“那種人更該收為己用啊。”姚鈞寧感歎,春桃真的上手掐她脖子了。

“幹脆我想掐死你算了,你要做的事,我會幫你做好的。”

姚鈞寧仰頭。

“開吧,殺了我吧,死在你手裏我別無他憾了。”

春桃最後認輸了,她完全玩不過眼前這腦子神經構造有病的人啊,不過隱隱的,第一次,她開始相信為什麼前世她會跟從這人,信服這個人了。

翌日。

城郊十公裏外,一處偏僻的軍營。

“你就從這些人裏挑吧。”

姚峰年道了聲,姚鈞寧走近隊伍裏,看著確實都不是老弱病殘,都是壯年,想想也是姚峰年怎麼會將那些蝦兵蟹將收入自己麾下呢,姚鈞寧剛打一百個保證,這些人都是姚峰年自己的人啊。

“姚太尉,我能做個小測試嗎?”

“隨你。”

“那啥,將士們,那邊不是有沙包嗎?你們每個人拿手平舉著沙包,舉到最後的一百位,就可以了。”

所有的兵都看想了摞起來的沙包,麵麵相覷後開始過去拿。

姚鈞寧適時地又喊了一聲。

“隻要能堅持到最後的一百位,我可以保證,跟隨我,每個月的餉銀是這裏的十倍,分外,作為今天的獎勵,我會每個人再賞十兩白銀,如果錢不能吸引你,那我可以向各位保證,隻要跟我走,遠比留在這裏更有機會加官進爵,所以各位哥哥們,加油啦。”

姚峰年聽著差點氣背過去,底下頓時一陣嘩然。

不少人看向了姚峰年,又隨即低下頭,姚鈞寧也知道,總有一些人不可能跟她走,但也是最大的力度了。

其他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開始吧。”

號角吹響。

一盤人開始計數。

最後整整三個小時,姚鈞寧都驚呆了,就算是優秀的已經放下去了,但就這些剩下來的已經足夠震撼她了。

“謝謝爹爹了,這一百人我就領走了。”

“一百號人,你就打算這樣帶進城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