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京都騷動,各家鹽商起義,告伏國舅常年高賦稅壓迫,自己利用職位之嫌,以低價出售私鹽,中飽私囊,一時間紛紛擾擾。
二皇子那邊還沒正式封號呢,就逢了這事。
春桃那邊得來的消息,伏國舅已經進了宮,老二也去了。
而民間因為伏國舅的事,開始質疑二殿下是否有立儲的資格。
“南宮沉為了你,這是要把伏家直接給折了。”
“私鹽這事原本沒打算動的,畢竟京都城裏的鹽價居高不下,爆出來了,隻會讓百姓們買不到低價的私鹽,吃苦受累的還是百姓,但南宮沉突而這麼下定決心做,不僅是伏家,更甚的是要把二殿下拉下水。”
姚鈞寧確實隻知道伏國舅家壟斷的鹽商市場,卻不知道還有這一出。
“你現在還覺得你對南宮沉沒有影響嗎?我隻怕你重蹈覆轍。”
“南宮賢那邊呢?有什麼反應?”
“現在這情況是他們喜聞樂見的事,南宮司知道二殿下一定會遭殃,現在就看師父會不會立刻進京,如果會,一定會有人向南宮昊天高密,到時候南宮沉也會落入下風,到那時候,大殿下應該會像你記憶中那樣被重用。不過。”
“怎麼了。”
“你父親,不,是姚峰年,他竟然在前幾日把名下所有的鹽商鋪子處理了幹淨。他似乎真的聽了你的話,選擇你明哲保身,如果他這次牽連甚微的話,他就不會被停職,手中的兵權就不會交出去,落入大殿下之手,那到時候正到了你說得那一夜時,南宮賢和南宮司應該沒有兵力圍控全場。”
春桃分析著。
姚鈞寧卻放不下心,不會在這一步有所變動,分明一切冥冥中還是朝著那個方向發展了,南宮司不可能到了這一步空虧一潰。
“糟了。”
“怎麼了?”春桃一驚。
“如果因為我的關係讓姚峰年牽連不上,你說還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得到兵權。”
姚鈞寧問。
春桃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他們一定會得到兵權這個結論。
“姚峰年有危險,這種時候,事還沒完全查清的情況下,來個畏罪自殺,誰都不會懷疑,畢竟伏國舅一定會招認鹽商之事與當年管轄京都的姚峰年有關,而此時姚峰年一死,一定會著實這個罪名。”
“可是他把鹽商鋪子都轉了。”
“有沒有那些鹽商鋪子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死無對證,快點回姚家。”
姚鈞寧爬起身快步出門。
等到姚家的時候,門口已經圍了一圈的人。
來晚一步。
姚鈞寧知道,她還是來晚了。
可是姚峰年竟然就這樣領盒飯了嗎?
大理寺的官兵把守著門口,姚鈞寧聽到你們小金氏哭鬧的聲音。
姚鈞寧正打算折回的時候,卻撞見了站在人潮另一側的男人,打著兜裏的男人。
南宮沉?
不。
南宮司!
姚鈞寧看著他轉身,隨即跟著而去,跟到了路口,卻不見蹤影,但很快感受到了背後有人,姚鈞寧轉身。
看著招數還沒朝他使下來之際,立馬開口。
“三殿下,你怎麼在這?方才是你在,在我家門口吧。”
姚鈞寧大聲說。
低著頭,鬥笠擋著臉,但姚鈞寧確定不會認錯的,就看這人要不要綁了她還是圓謊了。
“三殿下?”
姚鈞寧又提著聲音叫了一句。
終於鬥笠抬起,南宮司帶著些許溫潤的笑容看著姚鈞寧。
“沒想到還是被認出來了,姚小姐好眼力。”
“我也是無意中瞥見,知道爹爹出事,我連忙趕過來,可是我已經被趕出了家門,連門都進不去,隻能在門口看著,沒曾想會見到您,三殿下,您為什麼……這身裝扮,你知道我爹爹,爹爹為什麼會想不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