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鈞寧小聲,很小聲的責備著,而問生站在一旁看著主仆二人。
他從昨晚一直在醫治床上的人,根本容不得半分思緒來想其他的事,而現在。
姚鈞寧顯然與他們所想的不一樣。
還有那兵器。
不是聽君閣的,那就是眼前這個女子的。
姚鈞寧嗎?
問生在整理著複雜的思緒,姚鈞寧抹了抹臉,抬頭看向他。
“你沒事吧。”
“在下沒事,多謝姚姑娘出手相救。”
“救你的人不是我,是春桃,是她要救你,你謝她就好了。”
姚鈞寧說來,問生凝眉看著床上的小女子。
他……哪怕是現在也未曾想明白,到底,自己跟這個暗部的統領有過什麼聯係。
“她救我是聽君閣命令嗎?”
“你覺得呢。”
姚鈞寧苦笑問。
“不是。”
“嗯,還算明白人。”
“那為何她執意救我,還有為什麼她死死抓著我的手對我說,對不起。”
“對不起?”姚鈞寧意外。
“她說孩子。”
姚鈞寧一時尷尬,臉上懺愧。
“她在說胡話。”
“姚姑娘,在下知道自己人微言輕,還不足以讓姑娘解釋一切的資格,但還是希望姑娘能否告知在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我回去讓公子……”
“你不能回去,你必須在這照顧好春桃。”
“我當然會照顧好她,她為了救我如此,問生哪怕用自己的命抵上,也會照顧好她,但這並不衝突。”
問生眼神認真。
姚鈞寧知道,事到如今是瞞不住他了吧,可是他能配合嗎?
“在春桃沒好之前,你不能離開這裏。”
“姚姑娘是要囚禁在下?”
“我沒有囚禁你,就當是為了春桃留下,也不行嗎?她都為你傷得這麼重了,你內心就一點感覺都沒有。”
怎麼可能沒有,看著她一次次中刀,清理著她每一處的傷口,大大小小,到聽到她哀切地道歉,目光迷離而溫柔地看著自己說著那些胡話,問生自認這輩子從未有過這種被揪著心的情緒。
“我有必須回去的理由,還請姚姑娘不要難為我。”
問生抬頭說來,壓住內心所有的躁動。
“是為了南宮沉臉上的蠱蟲毒吧。”
姚鈞寧隨口說來,讓問生錯愕當場。
“你知道?她告訴你的,少主的身份她全告訴你了?不對,蠱毒之事,除了閣主和我師父外,沒有人知道。”
“而我偏偏知道。”
“你怎麼知道,不對,這個已經不重要了,你既然知道公子身上蠱毒,那就應該知道,他的蠱毒毒發期就在這兩日,那些人就是衝著這個,才見我綁架起來,而你現在要留下我,可知公子會有性命之憂。”
“性命之憂還不到,我知道他會有蝕骨之痛,不能自已。”
姚鈞寧淡定地說來,問生驚為天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