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選擇了,問生沒有事,在山中靜養,不用擔心,至於聽君閣的人,可以離開這,但是今日一切都成定局,聽君閣從即日起不可再踏進京都城半步,把各家的暗部都撤走,還百姓一個安居樂業的南越,聽懂了嗎?”

“南宮昊天呢?”

南宮沉問,姚鈞寧看著頭發散亂,渾身是傷的南宮昊天。

姚鈞寧從懷裏掏出了信件。

“這封信是被修整過的,乃是先皇的筆跡,還有先皇的印章,當初你們聽君閣的吳範就是得到了這封信才死於非命,這封信明日便會散布到整個南越,而他也會為他的罪過讓天下人得而誅之,明日南越的新王將登基,其他謀反者全憑南越的新王定奪。”

姚鈞寧看著滿院子的人。

風蕭蕭,滿目蒼夷,終究自此落幕。

“你跟我一起走。”

“南宮沉,我給了你選擇的機會,隻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雖然我鍾情於你,但今日過後,我對這京都,對這江湖都沒有絲毫的留念,我不為難你,你也別為難我,咱們各自珍重,如何?”

南宮沉欲言又止,祁蕭過來上報。

“城門口的軍隊已經來了,咱們該撤了。”

“嗯,我這邊也說完了,把那個人給我帶上,咱們走吧。”

姚鈞寧轉身,被南宮沉拉住了手腕,姚鈞寧回眸嫣嫣一笑。

“珍重,替我照顧好春桃。”

姚鈞寧帶著古城與祁蕭一同撤退,聽君閣的人也開始紛紛離去。

但祖爺下令要殺南宮昊天,被南宮司給攔住了。

受到信息的二殿下,蕭山蕭不悔已經京兆尹小路子爹和路七帶著兵趕到時。

三王府滿地狼藉的讓他們目瞪口呆。

城邦外。

姚鈞寧讓祁蕭收回了所有的槍支,給了足夠銀兩,遣散了近衛隊,讓他們各自回家經營買賣,本來姚鈞寧打算帶著昏過去的古城走的,哪知道祁蕭還有他手下的十幾人都沒有走得意思。

姚鈞寧哭喪著臉。

“我沒那麼多銀兩養你們這群兵啊,太貴了。”

眾人歡笑。

魚肚白的天,紅霞升起。

姚鈞寧看著京都,不是記憶裏的烽火狼煙,秦雉安然無恙,福祿帶著宸妃走了,南宮昊天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一切都變了,又似乎沒變,她還是沒能跟所愛的人在一起。

“走吧。”

“不再去見春桃姑娘一麵了嗎?”祁蕭問。

姚鈞寧騎著馬,這會功夫才想有時間問。

“祁蕭,你為什麼對我家桃兒這麼上心,你該不會?”

祁蕭瞪著姚鈞寧,抿了唇角。

“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雖然我不確定,但是春桃好像是我多年前失散的妹妹,她的脖子後有一塊紅色的胎記,跟我妹妹一模一樣。”

祁蕭說來。

姚鈞寧差點栽到在地上。

“你是春桃的哥哥,可是春桃是個孤兒,自小就被聽君閣收養,她不記得有任何的兄弟姐妹……”

“她那時候剛出生拿來的記憶。徹王府死傷無數,雙方交戰,我父母帶著我跟妹妹隻是路過,卻慘遭殺害,妹妹被人帶走,我被你父親帶去了軍營……”

“殺害?你父母,誰?”

“都已過去,還重要嗎?”

祁蕭問。

姚鈞寧恍然大悟,眼中濕熱。

“春桃會幸福的,大家……都會幸福的。”

朝陽的光撒在他們的背影上,新的征程已然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