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健康且年輕的男人就是好,受了那麼重的傷,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比她起的還早,雖然麵色依然慘白,行動也變得緩慢了一些,但仍然把肉烤好了,想是那衣服都被血染濕了,穿著不舒服,便又開始光著上身了。
月牙兒看了眼他發達的胸肌,就不好意思的扭開了臉,先去河邊洗漱了一番,望了眼河裏清秀的佳人,長長地歎了口氣,好像比原來黑了一點。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還瘦了。
河裏突然出現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影,月牙兒從水裏與那個男人對視,愣了片刻,一把把他拉過來,撩起河裏的水就要給他洗臉。
那人被她嚇了一跳,本能的就要反抗,長臂一揮,月牙兒便身子一倒,不由自主的往河裏倒去。
那人趕緊伸手欲把她拉回來,但是已經晚了,月牙兒已經跌進了河裏,渾身上下都被侵濕。
這人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她要幫他清洗一下都不肯,雖然她是有著想要看清他真實模樣的小打算,但又沒有要害他,犯得著這麼大反應麼!
“你,你這人怎麼回事啊,真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月牙兒爬上岸來,一邊擰著衣服上的水,一邊憤憤的說著,那人依舊沒有什麼反應,月牙兒愈發的火大,抬起頭就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人,卻被他分外炙熱的目光給震驚到了!
順著他的視線,月牙兒看見自己本身就薄薄的衣服,被水一濕,裏麵的春.光隱隱約約的透了出來,耳根一紅,先前的氣勢俱都消散了,急忙把手護在胸前,呸了他一聲,罵道:“不要臉,臭流氓,你還看!”
說起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若說上次全身赤.裸的站在人家麵前,也是迫不得已形勢所逼情有可原,但眼下又是怎麼回事,比沒穿衣服時還要讓人產生無限的瞎想,不免在腦中幻想這薄薄的衣衫下會是怎樣一副春.光。
月牙兒紅著臉跑回山洞裏,匆匆忙忙選了那人的幾件衣服換在了身上,即便十分的不舒適不合身,但眼下也沒有挑選的餘地了,因為她聽見那個男人的聲音隨後而來,她的衣服剛換好,那人就出現在了洞門口了。
“你追過來幹嘛?你,你要是敢對我怎麼樣,我一定會讓你後悔一輩子的!”不管怎樣,氣勢總不能輸了!
那人沒有把她的威脅當回事兒,徑直走到月牙兒麵前,就在月牙兒準備撲上去咬他一口時,那人卻突然把手伸了出來,一件大紅色的繡著小黃鴨的肚兜出現在了月牙兒的麵前。
“......謝謝”月牙兒瞪大眼睛愣了片刻,才通紅著一張臉把東西接過來藏在了背後,真是丟死人了!她平時最喜歡繡些奇奇怪怪的小東西,那些東西又不能穿著外麵,隻好繡在了貼身的衣服上,除了她沒有人知道她有這樣奇怪的嗜好,偏偏現在被一個男人瞧了去,自進了這山裏出不去,隻有這麼一件肚兜了,總不能扔了吧?然而最尷尬的是,她竟然都不知道自己唯一的肚兜什麼時候掉下來的,想來之前穿的那男人的衣服太過肥大了,所以沒有察覺吧......
月牙兒低著頭恨不得埋進土裏去,自然就錯過了那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精光。
那人猶豫的拍了拍月牙兒的肩膀,示意她去吃早飯。月牙兒經過剛才的事情,已然不覺得餓了,幸好這是大夏天,她剛才掉進水裏才不至於生病,自然也就不好再怪罪那人了。
待吃完飯,月牙兒才發現那人胸前的傷痕又開始滲出血來了,想是剛才不小心扯到了,於是月牙兒又幫他處理了一番傷口。
這回那人倒是老實了許多,乖乖的任由月牙兒擺弄著,即使被碰到了傷處,也是悶聲不吭的,反倒是月牙兒在一旁“嘶嘶”的替他疼著,光看就感覺會很痛,偏那人連個眉頭都不皺一下。
處理完傷口,月牙兒看著他健碩的胸肌和腹肌,不免一陣好奇,想知道這人長得到底如何,但是他剛才的反應又那麼強烈,隻好先把好奇心壓了下去。想起已經沒有衣服換了,便去把自己先前穿的衣服拿出來準備洗洗,待經過那人丟在地上沾滿了血跡的衣服時,猶豫了一下,也撿起來放在了一處。
沒有皂角一類的東西,月牙兒隻好在一旁尋了個木棍捶打衣服,其他的還好,但是那件被染滿血跡的衣服,倒實在是不好洗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