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電話那頭響起易薄情慵懶的,冷冷的聲音:“什麼事?”仿佛他知道韓初夏一定是有事情才會找他一般。
韓初夏著急道:“葉殤生病暈倒在醫院了,需要做檢查,可是我沒錢!”她說話很快,並且帶著懇求的意味,就怕易薄情不過來:“求求你過來一趟吧,葉殤真的病的很嚴重。”
易薄情打斷她的懇求:“哪家醫院?”
她報了醫院的名字,他隨即掛上電話,就開著跑車興衝衝的往這邊趕了。在趕去醫院的路上,他感覺自己跟白癡一般。不過再當一次白癡又如何呢。一個是他喜歡的人,一個是他最好的朋友。想到這,他車開的更快了,還好是夜晚,街上的車子不多。大概十分鍾,他就趕到了醫院。可是這十分鍾,對於韓初夏來說,簡直是度日如年。
看到他的瞬間,她幾乎有些無法支撐的顫抖。身體不住的發抖,嘴唇也發抖“你來了!”
易薄情帶著她,給葉殤掛了號,然後又辦了一係列的住院手術,然後兩個人坐在病房外,整個走廊沒有其他人,隻有他們兩個。
“謝謝你!”好久好久,韓初夏才說出這句感謝的話來。
易薄情冷哼一聲,感覺很好笑一般。
接著兩人有陷入了無語。忽然他像是受不了這墳墓一般的冷寂後,站了起來:“我走了。”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韓初夏也隨即站了起來,張了張口,最終沒有把挽留的話說出來。看著他越走越遠的高大身影,她鼻子一酸,有些想哭的感覺。
喃喃的聲音從嘴角蔓延開來:“對不起,對不起。”可是她知道他永遠都不會聽到,並且她的對不起是那麼的蒼白無力。
等葉殤醒來,已經是後半夜了。韓初夏趴在葉殤的床邊,垂著頭,累的已經迷糊了。眼睛閉著,仿佛隨時都可以睡去一般。
葉殤伸開自己的手來,撫摸上她柔軟的頭發,她忽然驚醒過來,瞪大了眼眸看著他,像是一個小麋鹿一般,說不出的可愛。
“你醒了~你嚇死我了。”依舊是瞪著眼睛那種可愛又驚慌的樣子。
葉殤笑著道:“累壞了吧?”
“沒有,沒有!”她猛然搖著頭,讓自己清醒過來。
“你沒事就好。”韓初夏隨即笑了起來,可是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醫生說你病的很嚴重,可是我看你好好的啊,怎麼,醫生說你要做手術啊?”
葉殤咳咳幾聲,沒有回答韓初夏的話,隻是輕輕道:“你知道的,很多醫生都很會誇大其詞。沒什麼的。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
“嘿嘿,很多醫院很黑心的。剛才那個死醫生,非要見到錢,才給你看病。討厭不?一點醫德也沒有!”韓初夏很沒有形象的翻了一個白眼。
這些輕微的小動作在葉殤看來,是那麼的迷人,他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仿佛要把她的一切都印在自己腦海裏一般。
韓初夏不住的說著剛才在醫院裏遇到的事情,不過她沒有說起易薄情,不知道為何,此時此刻的她,真的不想提及易薄情。
兩人在醫院裏度過了一晚,第二天,葉殤的家人來了,把葉殤接走了。而韓初夏也回家了,回到家美美的睡了一覺。一覺醒來後,煮了包泡麵,吃著泡麵在客廳裏發呆。發呆完了,才想起易薄情的那堆衣物。她起身來,把他留在她家的東西,都裝在了紙袋裏,打算明天給他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