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櫟,沈櫟!!你猜測的沒錯,那個畫的確有東西留下來了,在後麵,專家後來把畫進行了拆解,發現裏麵有一封信,你看看!”
陶立群打開咖啡廳的門之後就開嚷嚷,手裏拿著一張紙,結果進門就看見沈櫟坐正對門口的位置,盯著手機發呆,聽見陶立群的喊聲,依舊沒有把自己的眼神從手機屏幕上移開,而是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陶立群疑惑的看著沈櫟,怎麼回事?這個怪物怎麼開始改變自己的習慣了,走過去,把手裏的資料遞給沈櫟,“就像你短信裏說的那樣,那幅畫的確實關鍵,裏麵一定有我們想要的訊息。”
新的資料在沈櫟的麵前被攤開,是日記。
:今天,是在船上的第一天,我很慶幸我碰見了兩個好的船工,他們一個放我上船,而一個則願意收留我,我想要見到那個人,盡管我的記憶已經變的殘缺不全,隻能靠著手裏有的這些東西尋找他……
daytwo:今天是我在船山的第二天,船工給我弄來了還不錯的食物,居然還有水果,我想我的待遇還算不錯,穿上船工的衣服之後,我可以小範圍的在船內活動,慢慢的找,總會找到那個人的,畢竟他也上了船。
此後的一周,這些日記都千篇一律,說的是找那個人的經過,但是最終還是一無所獲,事情在一周之後發生了實質性的進展。
:船工今天告訴我說船長知道了我的存在,他想要見我一麵,莫名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無論我在法國是多麼的有權勢,但是這裏是海上,他們的天下,我有些害怕。
dayeight:我就這樣去見船長了,他們給我準備了宴會,每個人都用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想這樣下去,我會瘋掉的,所以我假裝出去一小會兒,做一個放鬆,順便寫了這封信,要是我死了,你能看見這封信,就能知道是誰殺死了我。最終決定把這個東西藏在畫裏,你那麼溫柔,聰明,看見了說不定就能發現我的秘密呢。
最後,我要道歉,對不起,最終也沒能想出你的樣子,隻是知道你帶著鬥篷,真的感覺抱歉……
信件到這裏就戛然而止,從裏麵能提取出來的訊息就是,船長想要殺死這個人,信的主人原本的身份在當時的國家地位不低,之所以會來到這個船上是為了找一個人,最後被殺死,在死前,給自己一直找的人留下了訊息。
沒錯,畫的內容還有照片上的那個富麗堂皇的聚會廳,實際上可以等同於殺人現場的刻畫。那印在油畫上的深色斑點恐怕根本不是什麼顏料,而是血跡。這封信和這張畫的主人,在這個房間遇害。
後來有人代替他完成了這幅畫了一半的畫,如果說這個填補畫的人是殺了他的凶手,沈櫟認為不可能。
信中看出被殺害的男人既然在畫的後麵藏東西,就說明,他認為這些會殺害他的人可能根本就不會去在意畫的事情,不懂畫的人,自然不可能會在死後,細心的將整個畫彌補完整,但是除了在這個房間的統治者,其餘的都是沒有接受過教育的船工,他們畫不出來那麼精密的東西。
不,實際上這艘船,還有另一個人存在,那就是從始至終沒有出現的……畫中少年。
最後這艘船的人大概都死了,殺人者和被殺人者,不然也不會有現在幽靈船的形成,但是是什麼讓畫畫的人死後,還能對剩下的人進行複仇,這個謎底信中已經解開,是那個畫中的少年。
一個大概的猜測已經在沈櫟的心中形成,首先,這個貴族因為要尋找某一個人,上了船,碰見了兩個好心的船工,在他們的帶領下,見到了船的主人,邀請參見宴會時候遇害,而他一直在尋找的人,進行了複仇,船裏的不少人都死了,最終彌補完這幅畫,複仇的人也……死了。
餐廳裏麵餐具的擺放也說明了這一點,一把空了的座椅,說明一開始這裏坐了一個人,但是沒有餐具,說明他不是參加宴會當中的人,那麼這個人的出現有什麼意義,周圍指向那裏的同一個地方的刀叉,代表的,可能就是死亡。
最後的懸念就是那個神秘的複仇者,理智告訴沈櫟,那個複仇者可能最後也死在漂流的大海上,但是奇怪的,心裏卻不願意承認,那個少年……死了。
沈櫟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來,陶立群被吵醒,慢慢直起身,卻看見好不容易放下手機的沈櫟,看著自己的手機屏幕出神。然後把照片放在了手機的旁邊,陶立群驚訝的從座椅上站起來,油畫上的少年,和沈櫟的手機屏幕上的分明就是一個人!!
“立群,你相信死而複生這回事嗎?長生不老呢?”沈櫟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屏幕,向著自己的老友問到。
盡管眼前的情形有些詭異,但是陶立群還是條件反射的說到,“沒有吧,目前的科技一定做不到。”
沈櫟抬起頭,看向陶立群的目光透漏著興奮,“立群,我想我找到讓我變得正常的方法了。”
幽靈船隻上的神秘少年,一個複仇者,沈櫟直覺和這個店老板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今天的日記所帶來的線索太多,日記中反複提到畫師已經記不清自己要找的人的樣子,和自己現在的情況難道不相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