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明塵抬起頭來,周圍鬧哄哄的,拿著照相機的年輕人費勁的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然後打開看了什麼,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隨後走到了前排和司機耳語著什麼。
“看來收到短信可不是我們獨有大待遇啊?”沈櫟說到。
“從剛才開始,就有人陸陸續續的收到短信,看來這個幕後策劃人知道幾乎所有人的信息啊,這些人的到來也許不是偶然。”
年輕人有些沮喪的回來,麵色難看,沈櫟靠近,然後問到,“請問你是怎麼上車的。”
年輕人抬眼,見到又是沈櫟,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就這麼上來的唄,現在碰到了什麼破事,還不讓走了。”
“剛才……你是收到了什麼嗎?”沈櫟引導著說到。
年輕人帶起頭來,麵露懷疑,“你怎麼知道的,難道……”
“我不是那個發短信的人,我隻不過是約收到了同樣的短信,你看……”沈櫟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他,年輕人半信半疑的拿過去,看了一眼,重新把手機還給沈櫟,然後悄悄的告訴沈櫟。
“這輛車的人貌似都收到了這種短信,剛才我和司機說我想在這裏下車的時候,有一個女孩也想在這裏下車,司機告訴我倆,如果在這裏下車的話,很難再走回去,不安全,山裏有野獸什麼的,後來我就收到了第二封短信,就是這個。”
年輕人把自己的手機再次遞給沈櫟,短信上的內容換了,“親愛的遊戲參賽者,遊戲中途無法退賽,否則,魔鬼將會收割你的生命。”
“我們被監視著。”年輕人抱著自己的頭,看起來有些崩潰。
沈櫟從他那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他沒有再理會變得有些神經敏感的年輕人,而是回到了顧明塵的身邊。
“他說的話,可信嗎?”顧明塵問到,他見過很多人,根據短信內容來看,凶手極度自信且富有掌控欲,所以他很有可能就是這批車上乘客中的一位,很難保證不是這個拿著相機的年輕人。
“可能性不大,我一開始首先問的是他為什麼會上這輛車,他回答,就這麼上來的唄,現在是碰見了什麼破事。很不連貫的回答,比起回答我,更像是在抱怨,在結合他對於我的語氣,很是不耐煩,正好符合不是嗎?如果你是策劃人,你會組織這麼不連貫的理由來搪塞別人嗎?”
沈櫟擺弄著自己的手機,接著說到,“而且你沒有發現嗎?剛才他也確實說謊來了,這個年輕人回答的時候,眼神不自覺的看向前麵的一個地方,那裏有一對夫婦,大約年齡在四五十左右,眉眼間和這個少年有些相似。”
“你的意思是說,那是他的父母,沒錯,他上來可不是什麼偶然,大概是被父母拉上來的。”顧明塵說到,
“不止這些,拉他上來的目的可能是散心,也許是因為他最近成績下降很多?”
“這些怎麼看出來的。”顧明塵覺得有些神奇。
“手裏的相機是新買的,年輕人一直拿在手裏磨蹭,癡迷攝影,但是顯然學生的經濟能力買不起那麼貴重的相機,所以很可能是父母送的,剛才在攝影的時候,他頻頻的看向自己的書包,說明是在擔心,我猜測是負罪感,由於癡迷攝影,他可能麵臨退學,父母帶他出來散心。”雖然隻是猜測的話,但是由沈櫟說出來,仿佛就有了一種合理性。
即使沈櫟推測的還算合理,但是太過自信了,顧明塵想要說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沈櫟則擺弄著自己的手機,然後站了起來,向著導遊走去。
“怎麼了?”顧明塵拉住沈櫟。
“幕後人已經出來了啊?”沈櫟見顧明塵還是一臉茫然的樣子,就解釋道,“車上的部分人都,甚至可以說是所有的人都收到了短信,說明凶手有著所有人的手機號碼,車上一個旅行家,一對夫婦,一對學生情侶,老師,博主,這些人之間並沒有什麼必然的聯係,所以幕後人是怎麼得到這些人的電話號碼的。”
“答案隻有一個……所有人都必須留下自己號碼,又不會讓別人懷疑的時候,就是報名旅行團的時候,在登記簿上寫下的信息。而掌握這個的人就隻有--旅行團的主人。”
沈櫟已經走向前,他將手機一把從前排的一個人手裏奪過來,然後翻看裏麵的內容,顧明塵看著沈櫟的臉色從原本的信心滿滿,慢慢的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