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盛茵曼小心翼翼地對著男人微鞠一躬。
席禹辰低眸看著她畢恭畢敬的態度,削薄的唇角不由揚起一絲淡笑,雙手揣兜轉身回到車上,疾馳而去。
站在大宅前,盛茵曼拿出鑰匙,還沒觸到門鎖,大門已經突然地從裏麵被打開。
門口站著的女人一襲優雅的絲絨質睡裙,頭發高貴地綰起,站在門口,傲慢地上下掃視盛茵曼略顯蒼白的臉色。
“媽。”盛茵曼小心翼翼地喚著她的名字,卻不敢抬頭看向她。
竇君淡漠而不耐的目光斜斜掃視過盛茵曼,輕哼聲從唇瓣間溢出:“亦軒呢?”
“還在生日晚宴上……”盛茵曼壓低著聲帶道。
竇君深吸一口氣,傲慢輕浮的眼神掠過她的臉,伸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嚇得她連躲避都不及。
“那剛才那個男人是誰!你說!”竇君猛地一把將她拉扯到自己麵前,憤怒凶惡地瞪著她的臉。
盛茵曼呼吸一滯,抿緊唇瓣用力地搖頭。
“媽,那隻是亦軒認識的朋友罷了……”
竇君輕蔑地勾唇,把她拽進屋裏,猛地關上門,刻薄地瞪著她:“最好是這樣!”
盛茵曼低下頭去,手指捂住自己被蹂躪到發紅發疼的小臂,眉頭都不敢皺一下。
竇君走到她麵前停下腳步,一聲不耐的輕哼聲從唇瓣間流露出:“別再讓我看到你跟別的男人不三不四的模樣!這幾年肚子裏沒動靜,還真不是沒有原因的!”
尖酸刻薄的話讓盛茵曼下意識地用力攥緊裙擺,表情難堪,輕輕閉上眼。
結婚後這幾年,不是肚子不爭氣,而是亦軒一直把她當作可有可無的存在,兩個人哪怕是簡單的擁抱、共枕同眠都成了奢侈。
她也希望能有個孩子出現緩解他們之間的僵局,隻可惜,亦軒從不這樣想。
痛苦地閉上眼睛,等再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時,竇君早已上樓回房,客廳籠罩著漆黑一團的昏暗。
盛茵曼輕輕撫了撫手臂,一陣冷風吹過來,鑽入她禮裙的領子,好冷,哆嗦著準備往樓上走,卻忽的聽到玄關處傳來了開門的動靜。
臉色驟然展開一絲希冀,連忙從樓梯上跑下來,衝到玄關處。
門開了,男人搖搖晃晃的高大身形倚靠在門口,冷峻的臉龐籠罩在黑暗之中,依舊是一副冰冷漠然的態度,渾身散發著一股濃烈的酒味。
“亦軒,你怎麼喝了這麼多。”盛茵曼見狀,連忙心疼地扶住他的手臂,把他帶進客廳裏。
誰知,席亦軒眉頭猛地用力皺起,不耐煩地一個大力甩開她的手:“不要碰我!”
盛茵曼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後背猝不及防地撞在堅硬的牆壁上,疼得她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