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問了許多關於語音公司的問題,她知道席禹辰對這塊涉及很深,耐心地聽他的講解,一路上倒也收獲了不少。
來到地下停車場,盛茵曼正一時專注於一個問題的解答,卻沒注意到腳下的台階,突然地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摔去。
席禹辰走在前麵,立刻回身,穩穩地接住了她。
盛茵曼回過神來時,整個人都趴在他的胸口,狼狽得如同一條八爪魚。
她臉色一燙,連忙直起身子來,紅著臉,脫離與他的觸碰:“對不起……”
席禹辰淡淡一笑搖搖頭,剛準備開口說什麼,停車場不遠處傳來“嘭”的一聲,那是關門聲的巨響。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回頭看向身後那輛白色邁巴赫,以及,站在那輛車子旁邊的車主。
“亦軒?”盛茵曼盯著那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形,驚詫地喚出他的名字。
席亦軒冷笑一聲,身軀冰冷頎長,雙手揣著兩兜,慢慢悠悠地朝著二人的方向走了過來。
目光沉冷地落在兩個人挨得很近的身軀上,突然加快步伐,大步上前猛地把席禹辰從盛茵曼身邊推開。
“亦軒,你幹什麼!你別動手!”盛茵曼驚呼一聲,連忙轉頭,看向被推到不遠處站穩的席禹辰。
席亦軒冷笑一聲,這一整天,都在考慮昨晚發生的事。昨晚盛茵曼拿著離婚協議那副認真一絲不苟的態度,在他腦海間揮散不去。
想起了這三年,盛茵曼家裏勤勤懇懇地當一位好妻子,即使知道他不能給她正常的愛情,也依舊對他百依百順、賢惠大方。
隻可惜,一路走來都清楚,像她這樣的一個好女人,終究沒法好好把握在手裏,在各種愧疚的驅使下,他待她溫柔卻不觸碰底線,兩個人的生活狀態相敬如賓。
有時候,他在忙碌的工作中起身時,竟也會十分想念過去的那段時光,竟也會懷念,曾把她擁入懷中那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盛茵曼是個毋庸置疑的好妻子,這三年恪守妻子的本分,從沒給他、給席家抹黑過。
想到這些方麵,本準備離婚的席亦軒,卻突然又有些遲疑了。
在公司思考了一整天這件事,連工作都沒太放在心上。
直到律師來公司找他問協議的事情,再也坐不住直接收拾東西,下班回家去找茵曼。
到了家,卻發現她根本不在,思忖著可能還在公司,又鬼使神差地來到那家語音集團,卻不想,竟看到了這樣不堪的一幕。
當初他問茵曼,跟席禹辰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她選擇擺脫關係,還跟他置氣。
席亦軒算是知道了,這兩人早已經私底下開展了一段肮髒的關係,原來是因為席禹辰,盛茵曼才會那麼堅決地要離婚。
由於激動和憤怒,席亦軒的胸脯上下起伏著,他瞪著麵前的席禹辰:“席叔叔,你和我的妻子在停車場摟摟抱抱,實在不夠雅觀吧,傳出去,還真是給我們席家抹黑!”
席禹辰倒是不甚在意他的言語諷刺,而是淡淡地回頭看向站在一旁,臉色鐵青的盛茵曼:“你沒事吧?”
盛茵曼抿唇,衝他搖搖頭,目光折回到席亦軒身上,心平氣和:“亦軒,我跟你現在已經基本處於離婚狀態了,我想你沒權利幹涉我的生活。”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鼓起勇氣,跟席亦軒用這樣的態度說話。
席亦軒拳頭瞬間攥緊,不敢置信地瞪著她:“盛茵曼,誰跟你離婚!你別忘了我們還是夫妻關係!跟我回家!”
說著,腳步憤怒地上前,用力攥住盛茵曼的手臂,就要把她往車上拖拽。
“你……你放開!”盛茵曼疼得皺眉,用力地想掙紮,卻根本抵不過他的力氣。
席亦軒把她拽著往那輛白色邁巴赫而去:“跟我回去!把離婚的事,還有你跟席禹辰的關係給我一次性說清楚!”
“憑什麼!我現在再也不是你們席家的受氣媳婦!你放手!席亦軒!”盛茵曼驚叫著用力掙開他的手,可無奈,精疲力盡卻還是無濟於事。
突然,就在兩個人快要抵達車子旁時,一陣強勁的外力攥住了盛茵曼的手腕,將她拽到一邊,讓她成功和席亦軒分開。
席亦軒薄唇寒涼地抿起,冷瞪著站在麵前,比自己高出一點的席禹辰,心裏火氣直冒:“席叔叔,我不想為了一個女人和你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