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而言,拿上綠本的那一刻,和席亦軒已然形同陌路。
“怎麼會沒關係……”席亦軒脫口而出,話音落下方意識到兩人已經不是夫妻,思忖了兩秒轉了話題:“我媽讓我來問問你上次她讓你放起來的玉鐲子放在哪了,家裏找不到。”
玉鐲子?就為了這點小事?
盛茵曼無語至極,那個玉鐲子也不是什麼特別稀罕的石料。
“在二樓保險櫃旁邊的書架上。”她冷冰冰的回答,餘光不時瞟過途徑身旁的員工,是個人都會往她裙子上多看兩眼。
得到答案的席亦軒並沒有急著走,而是仔細打量了她兩眼。
前幾次她都逃也似的躲開自己,這次不僅不走,還四下環顧。
三年夫妻,雖然有名無實,但盛茵曼這個人他還是比較了解的。當下拉過她的手,就地旋轉,查看她的身後,紅色的一片在白色布料上太顯眼。
“你……怎麼回事?”看得出不是血,而是顏料一類的東西。
“放開我,和你沒關係!”她漲紅了臉,用力甩開他的手。既然被看到了也沒什麼好遮掩的了,索性繞過他離開。
席亦軒不依不饒,擦家而過的刹那抓住了她的手臂。
“看來小叔也沒能照顧好你。”他冷邪一笑,不知是嘲笑還是得意,脫下西裝外套扯著兩隻袖子在她腰上轉了一圈。
“你幹嘛!”盛茵曼嚇了一大跳,在他俯身雙手繞過腰際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後躲,她還以為,他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抱她在懷。
席亦軒不言,袖子環過她的腰打個結,衣擺的位置正好可以擋住裙子。
“衣服不要髒了,不然按價賠償。”看著她發愣的樣子,席亦軒心情莫名的暢快。
這個女人的可愛之處,總是趁人毫無防備的時候展現出來。
盛茵曼失了神,木訥的瞧著他離開,臉上不知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才好。
三年來,他還是第一次做出這麼貼心的舉動,可是有什麼用,他們已經不再是相守一生的彼此。
這時候的語音總裁辦,沒有打燈,光線暗淡。
席禹辰點開公司論壇整整看完了千層貼樓,神色如布了層陰霾,墨色的眼附了寒冰,銳利如刀。
“這些照片是誰拍的,查出來沒有?”他冷聲發問,站在身側的助理青歌不禁打了個哆嗦。
一天了,辦公室的空調好像壞了,凍得人受不了。
“還……還沒查出來。”青歌不敢對視上那雙攝人的眸子,他身上帶著怒火,怕是說錯話引火焚身。
席禹辰薄唇抿成了一條線,要是讓他知道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非拔了他一層皮不可!
“席總,今天盛主管好像過得不太好,被人排擠,潑了紅墨水……”青歌小聲的稟報,盛茵曼對席禹辰的重要性他差不多明白,跟著席禹辰從美國到現在還不見他對哪個女人上過心。
“她人呢?”聞言,他猛地起身,寒冰褪去,滿是擔憂。
青歌斜著眼去看牆上的創意時鍾,都已經6點了,公司裏哪還有人在?
席禹辰撫過額頭,看那些擠兌盛茵曼的話語看到眼花,擺了擺手示意青歌退下,是他忘記了下班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