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縈繞著濃烈的酒味,熟悉又陌生。
席亦軒摟著她的腰,似要嵌入骨髓的力道,下巴抵著她頭頂,急切道:“我想清楚了,我是喜歡你的,你回來好不好,我可以和喬施雯分手,我們複婚。”
‘複婚’兩個字入耳,盛茵曼心顫了顫。
時間如果往前十來天她或許會滿心歡喜的答應,可,終究已經回不去了。
“席先生你喝醉了。”
她筆直的站著,一動不動,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
喝醉酒的人胡亂說話,沒幾句是真的,酒勁一過就會忘得一幹二淨。
“不,我沒喝醉。”他立時反駁,抓著她的胳膊看著清澈明亮的眼重複道:“我真的沒喝醉,不然你摸摸看。”
說著,他便握著她的手撫上了自己的臉。
冰冰涼的,盛茵曼卻像是碰到了一塊燙手的山芋,慌亂的抽回了手。
“我是認真的,茵曼,我是後知後覺,要是早清楚我自己的心意我堅決不會和你離婚。”
不得不說,席禹辰的話猶如醍醐灌頂。以前他隻覺得是自尊心作祟,今天離開後煩躁到想殺人的他總算明白,三年中,盛茵曼無聲無息占據了心裏太多的位置。
堅信自己深愛喬施雯的他,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
“席先生,離婚是你提起的,辦理的時候也不是我強迫你的,現在你又要複婚!”盛茵曼不帶絲毫動容,冷笑了一聲:“你當我是什麼,棋子還是玩偶?”
說罷,她一把推他到門外,“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為他落淚的淚腺也幹涸了。退一萬步說,哪怕對他還有念想,在得知喬施雯懷了他孩子的那一刻已煙消雲散了!
“別,茵曼你不能這樣!”席亦軒急了眼,又一次抱著了她。
“你放開我!”她拚命的掙紮起來,然而,她畢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能敵得過他一個大男人。
席亦軒抱著她進了屋子,不撒手。
“你可以喂小叔吃東西怎麼就不準我碰一下!”他更用力了,嫉妒的語氣。
他是不會把她讓給席禹辰的,絕不!
“我和你已經完了,請你自重,席先生!”盛茵曼渾身難受,曾經期待的懷抱此刻像布滿了荊棘。
“就三分鍾,三分鍾就好。”他雙眼迷離,祈求的口吻在耳邊響起,慢慢的,閉上了眼。
她身上洗發露獨特的香,發絲柔軟如絲,皮膚滑嫩,種種的好,直到失去才漸漸顯露。
盛茵曼推搡不開,隻能任由他環抱著,微微屈身,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身體的重量一半倚在她身上。
房間裏,靜謐,時鍾的滴答聲被放大,一分一秒,度日如年。
她在心裏數著,幾分鍾後,她張了張嘴正要開口,背後他的手明顯無力的垂了下去,肩頭的重量也在加劇。
“席先生。”她皺眉試探性的喊了一聲,他並沒有回答,看樣子是睡著了。
麻煩!
盛茵曼撇了撇嘴,想要抽離,他靠得很緊,無法脫身,不由煩躁的鎖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