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適合的穿衣款式,她作為設計師,大致的風格還是看得出來的。
“我猜的。”她笑著,雙眼清澈,毫無心眼的樣子。
米晴看了眼她,對巫芸的話信了幾分。
“走,晚上姐妹請你吃好吃的。”收了工,巫芸一把攬住了她的脖子,大大咧咧的性格,一直很討喜。
盛茵曼想著已經4點多,趕回去就到下班時間了,索性和巫芸聚一聚。
一別三年,兩人都不是當初青澀模樣,特別是盛茵曼,仿佛少了當初那股幹勁和生氣。
“來來,喝酒。”
一盤烤黑魚,兩瓶冰鎮啤酒,巫芸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要給她麵前的杯子灌滿。
“我不能喝酒,明天還要上班。”盛茵曼抬著瓶頸不讓她倒,轉而拿起水壺滿上一杯白開水。
“你怎麼慫了,連個酒也不敢喝!”巫芸悻悻收回,拿起八角杯仰頭一飲而盡,想當年,雖然一杯倒,兩姐妹可沒少一醉方休過!
盛茵曼歎了口氣,抱著自己的白開水感觸頗多:“混口飯吃不容易,丟了這個飯碗還不知道該到哪裏去找呢!”
這也是她不急著從語音離職的原因。
做定製不僅能多賺錢還債,還能打響名頭,隻有洗白,跳槽才會有人要。
她現在臭名昭彰,怕是任何一個公司都不敢請她做設計師,然而,除了設計婚紗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找個男人養著多好,何必自己累死累活的。”巫芸脫口而出,再倒上一杯酒突然意識到她是醜聞纏身的時刻,於是幹笑了兩聲道:“我忘了你剛離了婚,別介意啊!”
盛茵曼怎會生她的氣,在她碰杯時候拿起自己的杯子湊了上去。
“砰。”清脆的聲響,放佛是祭奠逝去青春的鍾聲。
好不容易找到個吐露心聲又信得過的人,盛茵曼毫不隱瞞:“沒什麼好介意的,我對他已經沒感情了。”
她曾傾盡所有,現在輸得一敗塗地!
“那,那個,席禹辰呢?”巫芸眉毛賤賤的上下動動,賊兮兮的問道。
盛茵曼拿著筷子,遲疑了兩秒方夾著一塊魚肉放進嘴裏,慢慢咀嚼咽下,慢條斯理回答:“人是很不錯,懂得關心體貼,又會默默的付出,做事又穩重。”
念及那個人,他的好,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喲喲,這就芳心暗許啦?”巫芸一聽立馬聽出她不對勁,筷子往她腦門上敲了下:“喜歡就在一起,不要被道德綁架,狗屁倫理,他們知道個屁!”
盛茵曼滿頭黑線,隔壁座位上的人差點沒喝水嗆死。
看起來乖乖丫頭可愛有餘的一個人,一開口能把人給嚇死。
“我說,你還這樣子,有人要你嗎?”盛茵曼的心自己清楚,不用巫芸指點,卻是巫芸這廝,半點沒變。
“誰要我,要我回去炸房子燒汽車?”她哼哼兩聲又是一杯酒下肚,“別跟我說男朋友的事,我媽上次給我找那理工男,三句話憋不出來被我嚇得躲在廁所不敢露麵,low到家!”
盛茵曼忍不住笑出聲,腦海裏浮現出她守在男生廁所口上堵著男生塞情書的事情,結果還不是嚇得人家見她繞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