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皓麵色凝重的走出派出所,立即聯係了個當局的人,給足了好處讓人辦事。
“我先去昨天的那個地方找一找,你等一下聯係方警官,有消息了通知我。”他思緒清明的吩咐盛茵曼後開車離去,心沉重發緊。
他以為她會自己約個車回家,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不會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可是,他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事,就算巫芸嘴再臭再硬,那也是個女人!
北郊的路就算是白天也沒幾輛車,寥寥無幾的房屋,連個行人也不見。
他記得,昨晚月輝清冷,他是在一棵槐樹旁放下她的。站在槐樹下,找不到一絲關於巫芸的蹤跡。唯有一條一望沒有盡頭的柏油路像是黑色巨蛇。
沒有人!
難道她蠢得往反方向走了嗎?
這麼想著,他繼續駕車開往了更遠的地方,來來回回好幾次。駛出A市的邊界又折返回來,直到日頭偏西也沒能找到巫芸的身影。
“可惡!“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巫芸要是有三長兩短,他這一輩子都會活在陰影裏。他隻是想教訓教訓她而已,害她的心思半點也沒。
“滴滴滴。”
電話響起,一看是盛茵曼,他急不可耐的接通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消息了?”
“有人看見她,聽說是進了北郊的寒河村。”盛茵曼也是找了一天,擔心得要死。
她就巫芸這麼一個要好的朋友,決不允許她出事!
“好,我知道了,現在就過去!”應皓掛了電話,刻不容緩的往寒河村去。
趕到寒河村已經是暮色降臨,小小的村子,平房稀稀拉拉。陰沉的天,秋風一過,落葉卷席著,沙塵迷了眼,就像似一個鬼城一個人也沒有。
他用手擋著臉,眯著眼看去,遠遠的兩百米開外一盞孤燈明明滅滅。
腳步匆匆的,應皓像是追逐太陽的誇父,拚命的往那亮著燈的房子跑去。
“砰砰砰。”他抬手敲響了木質的房門,門板上一道道的凹陷痕跡。
“誰啊!”門裏粗狂的漢子質問,緊接著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拉開門來,撲麵而來的血腥味,門縫裏探出一個腦袋來,滿臉的絡腮胡黝黑的皮膚,眉睫一道年成已久的傷疤。
“你找誰!”
漢子問道,一雙大眼充血,看起來就像是捉鬼的鍾馗!
應皓越過他的肩頭往屋子裏看去,灶台的案板上血紅的一堆肉,懸空掛著好幾條還往下滴著血水。
眼看這幅場景,他喉嚨幹澀,舌頭打了結:“我,我找一個小丫頭,二十多歲的樣子,丸子頭,這麼高,脾氣不是很好。”
“哈哈哈!”
大漢聞言大笑起來,仿佛房子也跟著顫抖著。
“笑,笑什麼?”應皓哪見過這樣的人,背脊骨發涼,後退了半步,準備一有不妙撒腿就跑!
大漢收斂了笑道:“你進來坐一坐就知道了。”
“你,你想幹嘛!”應皓猛地跳開老遠,雙手護胸,警惕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