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隨便吃了點東西的盛茵曼,坐在沙發上盯著手機,一盯就是兩個小時。
“我說,你看它幹嘛,打個電話不就得了?”巫芸盤腿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一盒雪糕,呼嚕嚕的吃,完全不像個女人。
盛茵曼搖頭,她不知道席禹辰現在在幹嘛,忙不忙,萬一在談工作的事,她打過去豈不是打擾到他?
她想,隻要他不忙了,一定會聯係自己的。
“得了,你越是善解人意,越不會有人在乎你的委屈和脾氣!”巫芸哼哼兩聲,大口大口的往嘴裏送。
她好像就沒什麼脾氣,一直以來都溫順的像隻綿羊。
“你少吃點吧!天氣冷了,涼了肚子有你好受的!”盛茵曼索性不打了,拿起遙控板打開了電視。
“我是鐵金剛,怎麼會涼了肚,開玩笑!”巫芸洋洋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像個西瓜一樣‘砰砰’的響。
盛茵曼被她逗樂了,終於展露了笑顏。
這個點,晚間新聞正在播放。
電視上,拍攝的是語音大廈,白天的視頻,一群記者圍在樓下做報道。然而,堵了一天也沒堵到席禹辰,他坐著蘇冉的車離開,讓青歌開著他的車從地下停車場出去,所以記者抓了個空。
“我聽說賠了那個人二十萬。”巫芸癟了癟嘴,嘴角上沾著一塊白白的雪糕,站起身捶足頓胸道:“特麼的,灼傷手的人為什麼不是我,我也想要二十萬!”
盛茵曼額角黑線,斜斜的瞥了她一眼:“還好隻是傷了手,萬一是電死人,你是不是得羨慕人家賠償巨款的?”
“再怎麼的也不能電死人吧?”巫芸坐回了沙發上,放下雪糕盒子在茶幾上,一盒雪糕已然被她消滅大半。
兩人聊著天看了一會兒電視劇,各自洗刷後就睡了。
第二天一早起床,盛茵曼才看到淩晨三點的一條短信。
“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了,晚安。”
席禹辰的話,讓她峨眉擰緊,一直忙到淩晨,那麼的累她連陪伴都陪伴不了。
拉開窗簾,窗外終於能看到蔚藍的天,隔著玻璃窗,似乎都能聞到樓下的雨水洗禮過後的泥土芬香。
“砰!”
巫芸破天荒的起得很早,一腳踹開她的門道:“你沒事做吧?”
盛茵曼搖了搖頭,她哪裏有什麼事情做,滿腦子裏都是席禹辰的事,連畫畫稿都提不起淨勝頭。
“那你快拾掇拾掇,我們去看看秦老伯。”她說著拖著盛茵曼走,而她自己已經穿好了衣服,挎上了包包。
“今天?”
盛茵曼有點不想去,卻已經被巫芸塞進了洗手間:“對,你趕緊的別墨跡啊!咱們早去早回!”
因為沒有叫蘇和,兩個沒車族,隻能坐公交車晃晃悠悠的去。
“你說,你好歹是從豪門出來的,怎麼連輛四輪都沒有?”
公交車上,兩人坐在最後一排的位置,因為去北郊,車上隻有寥寥幾人,巫芸拿出手機埋怨著。
“你還說我呢!給大明星做化妝師,你難道就沒攢輛四輪的錢?”盛茵曼看著窗外,公交車站牌處的VOS廣告布景正被人替換掉,那一張廣告紙,踩在地上沾滿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