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巫芸就算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違法的事情,更別提殺人了!
“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威脅他?”警察拿著盛茵曼的手機,視頻上正是‘罪證’。
巫芸‘哎喲’了一聲,想撞牆的心都有的。
什麼叫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你們怎麼不調查他?他就是個汙蔑人的大壞蛋,做出假象製造輿論,罪大惡極!”巫芸努力的想要辯解,揉著自己的腰疼得五官皺在了一起:“還有我這腰都快斷了,你們不送我去醫院搶救一下?”
對於這種口齒伶俐的人,警察也是頭疼,做著筆錄不理會她。
盛茵曼安靜得過分,除了警察問話之外,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坐在椅子上沉悶著。
二十六年了,她第一次這麼丟人!
念書時候成績好,工作過後認真敬業,貼著個乖乖女的標簽多少年了,交友不慎,居然在派出所等保釋!
“怎麼回事?”
席禹辰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才抬起步子走了過去,濃眉緊蹙,薄唇緊抿。
墨色的眸子掃過盛茵曼,盛茵曼羞愧的埋下了頭,掃過巫芸,巫芸霍地起身道:“大總裁,你總算來了!丫的,我們被人暗算了!”
“巫芸……”
盛茵曼拖著巫芸的手,焦急的喊了一句。
丟臉也就丟臉了,還拿出來說事!
“席總,這兩位持刀威脅恐嚇,意欲行凶傷人,這是保釋同意書。”民警自然是認識風雲人物席禹辰的,遞上同意書神態略顯恭敬。
席禹辰接過在手,握著筆,看也不看,在末端的位置簽上了大名。
青歌負責繳納保釋金,和民警交涉。
“走,回家。”淡淡的語氣,帶著若有若無的冷意。
盛茵曼無辜的大眼瞟見他緊繃著線條的臉,忙不迭的又低下頭,行步間,注視著自己的腳尖。
巫芸則是沿途嘟囔:“別讓我再看見那個王八蛋,敢摔我!不想活了!”
上了車,盛茵曼不敢坐到副駕駛,和巫芸擠在後座的位置上,一言不發。
席禹辰一定生氣了,她能感覺得出來。
兩人都不吭氣,行程一半,巫芸沉不住氣了:“你倆怎麼了?是不是有我在你們溝通不方便?”
車裏依舊是沉默,空調的風呼呼輕柔的吹,氣氛悶得透不過氣。
盛茵曼端坐著,揪著手,骨節泛白。
要她說什麼,明明不想成為麻煩,在他最忙的時候,還是給他製造了麻煩!
車停在了公元時代樓下,巫芸率先下了車,識趣的說道:“茵曼,我先回去了,想上廁所!”
目視著胡亂找個由頭奔遠的巫芸,盛茵曼像是失語的人,張開手去抓,指尖碰觸在車窗玻璃上,一個音節也沒發出來。
席禹辰從後視鏡裏看她,抿了抿唇角,清冷的聲音道:“下次不要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指骨彎曲,收攏,垂下。
茶色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暗色,盛茵曼點了點頭,她這次確實是莽撞了。
就不該聽巫芸,那家夥盡是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