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曾經那麼的恩愛,隱忍了整整三年!
“就是,你還記得流產的事吧?”
席亦軒舔了舔幹燥的唇瓣,掃了一眼一旁賣倉鼠的老大爺。一直盯著他,盯得他很不自在,於是提議道:“我們邊走邊說。”
公園裏的人不多,走在湖邊,秋風拂來,帶來幾分清爽。
湖麵漣漪蹭蹭,波光粼粼。
“你有什麼就快說吧,我還要回公司上班。”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著,見他許久不開口,盛茵曼催促道。
她瞞著蘇冉過來,一會兒回去晚了,她該擔心了。
席亦軒頓下步子,側身扶著湖邊的石墩,眺望而去,目光裏幾分愁然。
“她流產的那天,我太激動,錯怪你了。”他聲音發沉,憶起往事,眉宇間盡顯凝重。
他想,那時候,要是他沒有一葉障目自亂分寸,站出來在盛茵曼身邊,是不是今天的一切都會不一樣了。
“你在說什麼?查出來了?”原本不耐煩的她猛地精神抖擻,雙眼明亮了好幾度。
席亦軒掃了她一眼,點了點頭。
“讓你蒙受不白之冤,是我的錯。”
他低著頭,下意識的從褲袋裏把煙掏出來,叼在了嘴裏。瞥了盛茵曼,遲疑了片刻,丟在了水裏。
盛茵曼瞠目結舌的盯著他許久,忽而笑開來。風,繚亂了她的話,她壓在了而後,想起喬施雯那張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算了,都過去了。”
喬施雯是因為很愛席亦軒才會那麼做,雖然也是恨,差點讓她聲名狼藉。
到現在,恐怕提起喬施雯流產的時候,還有人會想到是她推下樓的。
慶幸的一點是席禹辰站在她身邊,患難見真情,還得感謝喬施雯,讓她明白誰是最愛她的人。
“你就一點也不惱怒?”席亦軒詫異了,“你知道,我知道真相的時候快被她氣瘋了,居然做出那麼無恥的勾當!”
“我也生氣,但,生氣有什麼用?”盛茵曼腦子裏思路清晰,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眯著眼看著遠處,她笑道:“我隻希望她不要再叨擾我,還有你,別再來找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不!”席亦軒條然牽起了她的手,急切解釋:“我說了,不是她欺騙我,我絕對不會和她結婚的。我打算和她離婚,茵曼,你等我離了婚好嗎?”
“不可能!”盛茵曼用力掙脫,抽出手,驚恐的退後了好幾步,拉開了和他之間的距離。
怕他像上次一樣亂來,她當機立斷道:“我要回去上班了,請你自重。”
‘自重’兩個字入耳,席亦軒臉色青了幾分。
目視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他沒有追上去,而是大喊道:“我不會放棄的,直到你原諒我接受我的那一天!用真誠和決心來撼動你!”
等到席禹辰無力保護她的時候,她就會發現,還是他席亦軒最值得托付終身。
盛茵曼聽著,不禁背脊發涼,加快了腳步遠去。
逃也似的回到避難所辦公室,蘇冉正百無聊賴的趴在辦公桌上拿著鉛筆好像在畫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