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不自覺的泛紅,她吸了吸鼻子,不想負麵情緒戰勝了理智。
垂下眼,看著自己的包包,魚刺在喉似的,話語幹澀:“我自己回去好了,不用你送了。”
說著,她伸手準備開門,卻被他抓住了手。
“不行,我送你回。”他不允許,厲色道。
說完,鎖了車門防止她下車,一腳油門駛入大道。
窗外的景色迅速的掠過,盛茵曼壓抑著心頭的痛楚,越想越不明白,到底他們之間為什麼會有問題!
唯一的可能是傅彤!
可,要她開口問,比登天還難。
一言不發,車裏的溫度降到了冰點,席禹辰時不時的看她,側臉的角度,那雙茶色的眸子,似乎有盈盈的光。
他不是想要與她置氣,特殊時期,他隻是想保護好她。
席亦軒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但他對盛茵曼的心思昭然若揭,他絕對不允許他靠近盛茵曼!
車,停在公元時代大門口,車鎖‘哢噠’一聲解開,盛茵曼毫不猶豫的推門下了車。
沒有告別,沒有多說一句,不疾不徐的走到公寓門裏。
按了電梯,上了樓,回家。一路上,就如同一隻上了電池的木偶人,臉上根本沒有表情。
坐在茶幾前,從包裏掏出了保鮮盒放在下,眼淚猛然湧出,一顆顆似斷線的珠子,不停落下。
“滴滴滴。”
電話響了起來,模糊的視線裏,席禹辰三個字在閃爍著,有他的未讀信息。
點開,簡短的一句話,淚水滴答潤濕了屏幕。
“對不起,茵曼,可能最近我需要冷靜冷靜。”
跟她在一起很累嗎?
淚如泉湧,再也抑製不住。
蘇和的電話打了進來,她掛斷隻能回了個短信,告訴她今天有點不舒服就暫時不去上班了。
渾渾噩噩,浮浮沉沉,一天就這麼過去。
休息了一天,手機關機,窩在被窩裏,連巫芸回家,她也懶得做飯,讓她叫了外賣。
次日,起床,可能是睡得太多,腦袋有些昏昏沉沉。
好在,不是那麼心痛。
班還是要上的,就算不為了糊口也要還錢,肩頭壓了個重擔子,一百多萬的賬單。
“盛小姐,您的鮮花。”
剛到公司,前台就叫住了她。
粉色的百合,花瓣上還沾著露珠,花莖間夾著一張賀卡。
席亦軒的作風,她無聲的歎了一口氣,走上前,拿起賀卡打開,裏麵是花店代寫的字:對不起。
收起來,準備放回去,昨天的情形忽然浮現在眼前,她遲疑了片刻,問前台道:“能不能借一支筆給我?”
拿過前台給的圓珠筆,她在賀卡上回道:“不用道歉,是我挺不對起你的,應該是我向說對不起。”
“這花,麻煩退給花店,謝謝。”
留下鮮花在櫃台,席亦軒白白挨了一拳頭,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總裁辦,蜜色的燈光下,房間裏通透明亮,與窗外陰沉的天氣不同。
“BOSS,這是今天的晨報。”
青歌畢恭畢敬的奉上報紙,放在他的手邊,幾行赤紅的標題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