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篤篤篤。”
盛茵曼正在辦公室裏整理東西,房門被敲響,蘇冉探進個腦袋對著他吐了吐舌頭:“抱歉啊!我來晚了。”
“沒事。”盛茵曼回以一笑,蘇冉來不來都一樣,在辦公室裏的作用,也就是無聊的時候兩個人能聊聊天打發時間而已。
“哎,都怪我哥,大半夜的看球賽!”
她埋怨著,坐在椅子上,打了個哈欠。
“對了,剛剛進設計部大門的時候遇到了青歌,他說,席總好像有事找你,讓你去總裁辦一趟。”
席禹辰,找她?
好久沒主動找過她去總裁辦了。
“好,知道了。”她應著聲,沒有半分喜悅。
不知道席禹辰找她幹嘛,是與她繼續爭論該不該見席亦軒還是知道了星期五晚上席誌找過她的事情。
不安的到了辦公室外,抬起手,放在門扉,躊躇著良久沒落下。
“盛主管,你怎麼不進去?”衝好咖啡回來的青歌瞧著她站在門口,手頓在半空中,時而收攏時而握拳,疑惑的問道。
“這,就進。”
來都來了,總不可能再走吧?
他要是生氣,她絕對轉身就走。
房門打開,一陣清涼的薄荷香撲麵而來,讓人神清氣爽。
推門的瞬間,坐在辦公桌後椅子上人抬眼,漆黑的眼,明亮的光,放下了手裏的文件。
“茵曼。”
醇厚的聲線帶著磁性,好聽到如同詩人朗誦絕句時好聽,一看和煦的笑,如同沐浴在了春風中。
他還是那個他。
盛茵曼愣在了原地,澄明的雙目略顯呆滯。前些日子的不愉快,好像是她一個人經曆了夢魘,其實什麼也沒發生。
“過來。”他走到皮質的沙發上坐下,對她勾了勾手。俊逸的臉,這個動作有著迷惑人心的魔力。
盛茵曼鬼使神差的走過去,坐在了他身側。
青歌識趣的放下了咖啡,盡量表現得乖巧站在了一旁,不敢多嘴。
還希望著,表現良好能要回這個月的獎金。
“要不要加糖?”他往自己杯子裏放了一顆,輕聲詢問著她。
盛茵曼點了點頭,他又扯開一顆糖漿倒在了她杯子裏,不忘拿起勺子攪動了攪動。
“你,不生氣了?”他的喜怒無常,盛茵曼有點不適應,明明上次還是像鍋黑一樣的臉,這次就如同天陽一般的燦爛。
席禹辰抬手揉著她的發,親昵道:“我還想問你還生不生氣?”
盛茵曼搖頭,她氣也就氣當時的一陣子,這兩天與其說生氣,不如說鬱悶。
反正,心情不是很好就是了。
席禹辰牽起她的手,用手背蹭著自己的臉,眉宇擰著:“對不起,你知道語音是我一手創立的,對我很重要,有時候因為工作忽略了你我很慚愧。”
感受著手背傳來的體溫,盛茵曼再多的怨氣也煙消雲散了。
她也就聽巫芸胡扯八扯,慫恿著去找他,自己找醋填肚子。
“是我太小心眼。”盛茵曼垂眉低眼,妄自菲薄。要是別的女人靠近席禹辰她不會擔心,可,偏偏是席爺爺選的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