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些方麵來說,他還比較羨慕席博安。
沒有血緣關係卻比有血緣關係的還要過得幸福,有父母陪伴,在寵溺中生活。
心,又是狠狠的被揪了一把。
盛茵曼皺了皺眉頭,看著他一副淡漠的樣子,約莫隻是一層保護色罷了。
“以後我們有家,我會永遠陪著你啊!”她展露開笑顏,貝齒如編,腦袋往他胸口磨蹭了磨蹭,如同撒嬌的貓。
兩個孤獨的人,並成一雙人。
這一瞬間,她真的覺得,或許兩人的相遇是命中注定。
“嗯。”他喉結滑動了一下,眼底滑過一點喜悅,抬手揉了揉她的發提醒道:“牛奶快涼了。”
“哦。”盛茵曼方想起還有牛奶這麼一回事,慢慢的喝,時光靜謐。
差不多1點了吧?他不走嗎?
腦子裏浮出這麼個疑問來,她偷偷的觀察著席禹辰,咬著唇角也不好意識問出口。
還是席禹辰先開了口道:“我今天不走了,跟你住一起。”
“不行!”盛茵曼猛地跳開老遠,雙手交叉,忽然覺得自己太過激,白淨的臉立馬紅彤彤,期期艾艾的解釋道:“你也知道你爸爸,很古板的,到時候出爾反爾的話,我們就結不了婚了。”
“你跟喬施雯不同。”席禹辰一把拽過她,再圍在包圍圈裏,“爸,他不會說什麼的。”
與其說和席誌之間有父子之情,不如說更像是商場上做交易的兩個人。
現在宜軒經濟吃緊,他還有用得上自己的地方,翻臉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你不覺得,有些事,還是留到婚後比較……好嗎?”盛茵曼窘迫解釋,在一些方麵她還是懵懵懂懂,三年婚姻,和席亦軒並沒有夫妻之實。
“什麼事?”席禹辰不明就裏問,臉上沒有異樣表情。
盛茵曼咬牙,抽離他的懷抱,更加的尷尬了:“不就是那種事嗎?夫妻之間的事!”
“什麼事?”他再問,唇邊已經不經意的偷笑。
他就是故意的!
盛茵曼跺了跺腳,扭頭往沙發前走,坐下後放下了杯子,氣呼呼的鼓起腮幫不說話。
都是成年人,隻要稍微提起,大家都能明白的。
席禹辰噙著笑,坐到了她身邊,掃了她一眼,破功的‘噗嗤’笑出聲。
“好了,不逗你了,晚上你睡臥室,我睡套房,尊重你的選擇。”席禹辰撩起她的一縷長發,垂直的柔順的就如同是黑色絲線。
盛茵曼往臥室看了看又往套間看了看,揚起粉拳捶在他胸口:“你老欺負我!”
他開起玩笑來一本正經,有時候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
“好啦,乖,你先去洗澡,睡覺去。”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並輕輕推了推。
盛茵曼癟著嘴,看他兩眼,還是笑開了。
入夜,分外的靜。
吊頂的燈暗得隻能依稀分辨沙發周圍的陳設,他靠著沙發靠背,輕輕,閉上了眼。
隻要她在身邊,就算不是心貼心的距離,他也覺得很安心,很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