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彤根本聽不進去,撥開他的襯衣,探入胸膛,揉捏著壘塊胸肌。
席禹辰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反手一扣,貼在她身後。她依舊不消停,扭動著身子,掙紮著要擺脫束縛。
“青歌,盡快過來。”他抽出一隻手,給青歌打過去一個電話,費力的控製著傅彤。
她這個樣子,衣衫不整,出去勢必成為一個笑話!
巫芸正在大廳裏吃飽喝足,摸著小肚皮走出來,忽然看到盛茵曼淚眼婆娑的衝出大門去,她喊都喊不住,忙別過了李陵城尾隨而出。
“茵曼,茵曼,你慢點!”巫芸提著裙擺去追,盛茵曼腳步很快,順著樓梯跑,裙擺拖在台階上,沾染上了灰塵。
她不停的喊,盛茵曼隻管跑,轉眼已經到了酒店樓下。
巫芸跑著,扭了腳,索性丟開高跟鞋打赤腳,速度迅猛提升,很快追上了盛茵曼。
“茵曼,你怎麼了?剛剛不還是好好的?”抓著她手臂的手,滑到了手腕,巫芸錯愕的看著她滿臉雷恒,茶色的眸子霧蒙蒙的一片,比這陰鬱天還要黑沉。
她心裏‘咯噔’一下,握著她的手用力了些,似乎想借自己的溫暖來安撫她。
盛茵曼看著她,淚腺膨張,淚水如注,咬著唇角,猛地撲到了她的懷裏。
“嗚……”
一直隱忍的她,放聲哭出來,趴在巫芸的肩膀上,腦子裏全是席禹辰和傅彤的身影,就在她麵前翻雲覆雨。
她哭得撕心裂肺,巫芸百爪撓心,順著她的背脊往下拍,焦急不已:“茵曼,到底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去收拾他,你告訴我好不好?”
盛茵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腦袋都因為大哭而發疼。
發泄出來,痛楚依舊不減,他明明說過,愛的人是她,為什麼要和傅彤糾纏在一起?
“茵曼,你怎了……”巫芸從未見過盛茵曼這個樣子,就像是全世界崩塌,無助的似個孩子。身體多半的重量倚在她身上,脖子裏已經一片溫熱,那是流淌的淚水。
哭了很久,眼睛幹疼,哭聲漸小,盛茵曼抱著巫芸,收斂了啜泣聲。
鬧過,哭過後,她嚐試著把疼痛的記憶掩埋起來。
“死丫頭,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你啊?是席亦軒?”巫芸胡亂的猜,她在宴會上看過席亦軒的身影,對他印象並不好,理所當然的覺得是他。
盛茵曼搖頭,吸了吸鼻子,眼白裏全是紅紅的血絲。往巫芸身後望了望,昏黃的路燈,被霧籠罩著,能見度很低,不見別的人影。
他,沒有追上來。
心更加的沉了,冰涼的像是墜入冰窖浸泡著,心灰意冷。
“走吧,我們回家。”她平靜的聲調,帶著點鼻音,從包包裏抽出濕巾,擦了擦鼻子,又抽了一張擦了擦巫芸的衣服。
“茵曼,這就回?”巫芸抓住她的手,詫異的問。
盛茵曼眼底閃過一絲疼痛,鼻尖一陣酸楚,被她抑製得很好,牽起嘴角,露出笑:“走吧,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