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禹辰,你不能睡,你不能睡,我們還有很多話沒有說,還有好多的事情沒有做,你不能現在就離開我,隻要你醒過來,我們隨時都能回到過去,求你了,你醒過來吧,不要丟下我一個人。”
舒子睿的車子正好停到席禹辰的身邊,傅彤在車子上已經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席禹辰,沒有得到舒子睿的答應,徑直打開門下了車。
“席禹辰怎麼了?剛剛在宴會上還好好的。”
傅彤擔憂的看著席禹辰,地上一灘血跡深深的刺痛了傅彤的眼睛。
“他被人撞了,求你快打救護車,我的手機不知道在哪裏丟了。”
盛茵曼抱著席禹辰的身子,焦急的衝著傅彤叫喊道。
傅彤也沒有多加的遲疑,拿出手機快速的撥打了出去。
舒子睿在一邊冷眼旁觀,至始至終都沒有下過車,對於他來說,席禹辰一直是最大的對手,現在這個對手爬不起來了,對於他而言,何嚐不是一個好的下場。
出租車距離這裏還有幾十裏的路程,一來一去都要耽擱很多的時間。
盛茵曼從傷心裏漸漸的緩過來,聽到傅彤說還需要半個小時救護車才能到,盛茵曼不想等那麼久。
舒子睿的車子就在不遠處,盛茵曼放下席禹辰的身子,身前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了,她的目光根本沒有放在身上。
“舒先生,能不能請你幫一個忙,我的未婚夫現在人已經昏迷了,能不能帶和他去醫院?”
舒子睿像是沒有聽到一樣,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坐在車子裏。
盛茵曼拉開車門,舒子睿的目光不由的落在她的身上,眼裏閃爍著不滿意。
舒子睿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完,盛茵曼突然膝跪在地上,乞求道,“舒先生,算我求你了,求你救救他吧,席禹辰現在失血過多昏迷了,如果在晚一步,他可能會沒有命的。”
盛茵曼一邊說著,一邊跪在地上給舒子睿磕頭。
舒子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席禹辰依舊躺在不遠處的地上一動不動的,舒子睿本不想去管席禹辰的事情,可是他是個唯利是圖的人,如今盛茵曼已經求他了,隻要他讓她答應他一個要求的話,盛茵曼一定會答應的。
“那好,我可以幫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無論我以後讓你做什麼,你都不能拒絕,如果你答應了我,現在就可以帶你過去。”
“好,我答應你,我答應你,我們趕緊走吧。”
盛茵曼說著,準備跟著車一起過去。
舒子睿搖了搖頭,不準備帶著她一起過去,並且將她攔在了原地。
“你不能去,有我和傅彤去就行了。”
舒子睿盤算著,盛茵曼像是聽到了什麼刺激的事情,她搖頭,堅定著自己必須跟著一起過去。
“舒先生,我必須跟過去,看不到他安全,我心裏放心不下。”
“行,你跟去也可以,隻是,到了醫院確定他安全之後,你必須馬上離開,不能讓他看到你在那裏,這是我給你最大的容忍度,如果你答應了,現在我們就走,如果你不答應了,我們就不走了,你想找誰去就讓誰去。”
舒子睿的語氣異常的堅硬,誰的話都不準備聽進去。
傅彤的心裏也是這麼想著的,隻是沒有舒子睿想的這麼全麵,她現在也琢磨不定舒子睿的內心到底都是在想些什麼的。
盛茵曼咬著下唇,席禹辰的事情不能耽擱,她點頭,“好,我答應你,我們現在就過去吧。”
車上,盛茵曼的手緊緊的握緊席禹辰的手,傅彤坐在副駕駛上,時不時的回頭看著後座位,看著盛茵曼的手拉著席禹辰的手,心裏不是個滋味。
傅彤的小動作全部被舒子睿收盡了眼底,他並沒有說什麼,腳下踩著油門,車子快速的離開了這裏。
醫院裏,席禹辰被拉進了手術室,護士問著誰是傷者家屬,盛茵曼走上前,說著她是,護士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簽字筆遞給了她。
盛茵曼看著上麵的條條框框,心裏更加的混亂,想著躺在病床上的席禹辰,等著她簽字才能被推進手術室,盛茵曼不再猶豫,低頭準備簽字。
“住手。”
筆尖剛剛落在紙上,席家的人從醫院外麵趕了過來。
席誌拄著拐杖,走路踉蹌的厲害,好幾次險些跌倒了。
傅彤匆忙上前扶著席誌的身子,攙扶他走到了盛茵曼的身邊。
席誌看到盛茵曼渾身是血,揚起手用力的甩在了盛茵曼的臉上,手指著她的鼻尖,氣的叫罵道,“你這個喪門星,能不能離禹辰遠一點,他跟你在一起什麼好事都沒有遇到,除了受傷還是受傷,你給我滾,你有什麼資格代表席家給他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