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軒這話一出口,朱可冬就誇張地仰頭狂笑:“哈哈哈!見過無知的,卻沒見過像你這樣無知的!”
沙軒對朱可冬的狂笑置若罔聞,轉頭望著夏青問:“就算我們對他千刀萬剮,也不足以解除你對他的萬般仇恨,對吧?夏青。”
夏青含著熱淚用力點了點頭。
沙軒繼續和夏青商量:“如果一刀把他的頭割下來,那樣就太簡單了;如果閹了再殺呢?好像還是不過癮。我想想,怎樣玩他,才有痛快淋漓的感覺!”
夏青依偎著沙軒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我聽你的,沙軒!”
周圍的人開始指指點點。
路人甲指著沙軒問路人乙:“他準備殺雞嗎?”
路人乙嗤之以鼻:“殺雞用得著閹了再殺嗎?”
路人甲驚駭道:“難道他想殺人?”
路人丙:“太平盛世,哪能隨便殺人,我懷疑他在意淫!”
小區外麵的公路上,沒隔多久,駛來了兩卡車,上麵站滿了手持鐵棍和砍刀的楞頭青。
沙軒抬頭一看,見他們拿砍刀和鐵棍的姿勢很懶散,立刻就知道這些人平時遊手好閑,根本就不是專業的打架隊伍。
聽說幫朱可冬砍人,這群楞頭青個個都興奮得像小孩子過年穿新衣服似的。車還沒停穩,就吆三喝四地往下翻,嘴裏還在喳喳哇哇地怪叫,大意是竟然有人敢惹他們的朱大哥,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很快,兩車人,大概有五六十個,歡天喜地地把沙軒和夏青圍在了一個十米左右的圓圈中。
在這群楞頭青的簇擁下,朱可冬不禁得意起來,他輕蔑地對著沙軒喊話:“小子,沒本事不要學人強出頭。今天我給你個機會,首先,你跪下給老子叩三個響頭,必須頭頭見血;其次,留下一隻手掌;最後,把夏青留下,晚上陪老子睡覺!老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放你回去!”
周圍的楞頭青開始吹口哨了。
“這小子太不懂事了,敢惹朱少,砍他一隻手掌,那真是大大地便宜他了。”
“那小妞兒真他娘的漂亮!可惜有眼無珠,跟了那小子,有什麼前途?”
沙軒一陣冷笑:“朱可冬,你家還有些什麼人?”
這小子看樣子有點來頭,被這麼多人包圍了,居然沒感到害怕?朱可冬皺了下眉頭:“大家都知道,我老爸是分管警察部門的副市長,小子,你是不是想找我老爸告狀?我實話告訴你吧,你若是有這種想法,那就大錯特錯了,我老爸就我這根獨苗,哪怕你找到郭市長說情,也絕不可能聽你的!”
那群楞頭青都在哄笑。
沙軒摟著夏青的纖腰,陰冷地說道:“幾年前,你逼死了我老婆,我算算,得拿你家多少條命來抵!”
所有看見了沙軒目光的人,都被裏麵射出來的冷光嚇了一跳,仿佛那裏藏著一把刀,一把輕易就能捅進人心的鋼刀。
朱可冬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陰陰地喊道:“小子,你不要逞口舌之能!不管夏青是不是你老婆,總之,今天,我要定她了!”說完,再往人群中退了一步,舉起右手招了招,大聲喝道:“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揍,手下不要留情,隻要最後留口氣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