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夫人哽咽一聲，道：“孩子保不住了，大人還在搶救。”
“她，懷孕了？”
“穆小姐，我們借一步說話吧。”莊肅往醫院走廊外走去。
“嗯。”
她朝馮夫人和馮子傑點了下頭，轉身跟了上去。
手術室門外，馮子傑一拳打到牆上。
到了醫院花園，莊肅站在花園邊，也許是冬夜寒冷，他的背影都有些許蕭瑟。
“莊部長。”
莊肅轉過身看向她，餘光掃了眼韓墨軒，“我想跟穆小姐單獨聊聊。”
韓墨軒點了點頭，走到三十米開外，目光卻始終盯著這裏。
“莊部長，微微的事，我很抱歉，如果知道她懷孕了，我不會讓她趕來見我的。”
“這件事跟你沒關係，我們也是剛知道她懷孕了。穆小姐，說正事吧，你去見了王冕，應該從她那裏知道了，暗殺程青的人是軍部的人。”
見對方單刀直入，穆若曦幹脆也直來直往，“是，而且聽說屍體已經被軍部的人帶走了。”
莊肅點頭道：“對，軍部的人死在野外，一旦成為社會新聞，可能會引起恐慌，我們隻能封鎖所有消息，把屍體帶走。”
她輕笑一聲，一旦屍體被他們帶走了，那結果還不是任由他們編？
真的是莊肅派人暗殺程青嗎？
如果是，對方竟然能這麼光明正大地談論此事！
“穆小姐，微微這次見你，是要告訴那具屍體的身份，法醫對比了那具屍體的DNA，在我軍部資料庫裏確認了他的身份，他是一名特種.軍.人，服役十二年。”
“那莊部長覺得他是受了誰的委派來暗殺一個二十年多年沒回過國的普通民眾？”
“穆小姐聽我說完。”
“特殊安全部曾打入‘五芒’在國外的一個分部，拿到了裏麵的人員名單，名單裏有一個人的資料，跟他一模一樣。”
“您要說他是‘五芒’打入軍方的臥底嗎？您不覺得這個很可笑嗎？你們就是專門對付‘五芒’的，從你這裏知道的這個答案，我是不可能接受的。”
“你能不能接受，這都是事實。而他在‘五芒’還有另一個代號。”
穆若曦看著他。
“冷焰。”
她笑了笑，扭頭看向遠處一直望著她的人。
“莊部長，我不相信。如果你有‘五芒’的名單，你會忍著不拿來對付‘五芒’？如果特殊安全科就是這樣糊弄我，那以後就不必合作了，你們也可以找個借口把我滅了，但是一旦我出事了，你們要的‘名單’就會在全球網絡公布，還有一些我搜集至今的資料，不管真假，我都會公布。”
她扭頭看向莊肅，“我是一名演員，輿論可以有多大威力，我最清楚了。我可能誰都鬥不過，但是別逼我走到魚死網破這個地步！”
她大步朝冷焰走去。
韓墨軒見她臉色難看，上前問道：“對方說了什麼？”
“冷焰。”
“嗯？”
她莞爾一笑，“沒事，我們回去吧，我累了。”
韓墨軒抬頭遠遠看了莊肅一眼，“嗯，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