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陽光照射的整個大地仿佛像個蒸籠一般,令人呼吸都覺得有幾分吃力。但S公司的食堂裏麵卻讓人感到一股透徹心扉的寒意。原因非他,隻因裏麵站了一個人。
說他是人,還不如形容他是個厲鬼來的更為恰當些。因為此刻他的臉被衝天的怒火所覆蓋,猙獰扭曲的可怕。
他盯著地上的黑色人形痕跡咬牙切齒了良久,突然仰天長嘯,嘯聲悲嗆淒厲,聲震數裏。
“妖狐,還有姓唐的小子,我要將你們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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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在哪,醫生在哪,快出來救人啊!”唐精抱著苗芳芳在醫院的通道裏大聲呼喝。周圍的人看到他一副心急火燎的樣子,紛紛讓出了道。
“怎麼回事?”一個穿著白大褂,帶著口罩的青年醫生聞聲跑了出來。
“醫生,我求求你快救救她,救救她吧。”唐精急得幾乎就要給那個醫生下跪了。
“你先不要急,”青年醫生查看了下苗芳芳的瞳孔,吩咐身邊的護士道:“趕快安排手術,病人情況十分危急。”
“好的。”護士趕忙推來了手術車,眾人七手八腳的將苗芳芳放了上去,推進了手術室。
唐精覺得現在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已耗盡了,兩眼一黑一下癱倒在了手術室的門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唐精悠悠醒轉了過來。睜開眼首先看到的就是曹潔正拿著一根湯勺再給自己喂水,他一下翻坐了起來,抓住曹潔的肩膀大聲問道:“芳芳呢?她出來了沒有,醫生怎麼說?”
“唉呦,”曹潔吃痛,“你抓疼我了。”
唐精一怔,連忙鬆開手,急道:“芳芳到底怎麼樣了。”
“她還沒出來呢。”
“什麼?”唐精一聽急了,立即跳下病床想要去手術室外守候情況。
“你先管好自己的身體吧,芳芳對你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曹潔終於說出了自己心底一直想說的話。
唐精停了下來,背對著曹潔深呼吸了口氣道:“是的,她對我確實很重要。”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跑出了病房。
“哐當”,曹潔手中的水杯翻在了地上,整個人無力的坐在了病床上,尚燙的開水淋濕在了她的手上卻沒感到一絲的疼痛,兩眼發怔的看著前方一動不動。
也許,這皮肉之痛遠不及心痛來的強烈直接吧。
唐精跑到手術室門口,正好那個青年醫生也走出了手術室,他立即迎了上去。
“醫生,她怎麼樣?”
“手術是很成功,但是……”青年醫生皺起了眉頭。
“但是什麼?”唐精緊張了起來。
“病人失血過多,我們庫裏沒有這樣的血型了。如果時間耽擱的太久的話,病人還是會有危險。”
“我是O型血,抽我的吧,抽多少都行,隻要能救她。”唐精將自己胳膊上的衣袖卷起,迫不及待的拉起醫生就要給他抽血。
青年醫生掙脫了開來,惱道:“你這個血型沒用,如果病人的血是普通血型的話,我們也就不會這麼為難了。她的血型非常罕見,估計一千萬人之中也隻有一個是相同的。”
“什麼?!”唐精一聽傻了眼,“你告訴我醫生,她是什麼血型,我現在就去找。”為了救苗芳芳現在就算是要他去殺人放血也絕對毫不猶豫的去做了。
“切。”青年醫生冷笑了一聲,轉頭吩咐身邊的人道:“立刻到網上去調資料,看周邊城市有沒有這個血型。”
“不用找了,我就是RH陰性血!”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唐精聞言喜出望外,回過頭去一看卻是曹潔,整個人不由呆住了。
曹潔並不理會唐精,徑直走到青年醫生旁邊,平靜道:“我和病人的血型一模一樣,請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啊,好,好。”青年醫生吃驚不小,招呼曹潔道:“這位小姐,請先跟我去化驗室。”
“曹潔,”唐精叫了一聲,低聲道:“謝謝……”
曹潔淡淡一笑:“你不用謝我,我和芳芳本來就是好姐妹。”
唐精目送曹潔走進化驗室,長長的出了口氣。可一想起張大軍,不禁悲從心來,自責不已。如果當時自己衝了進去,可能張大軍也不會落得這麼個下場,這裏發生的一切悲劇都是自己的錯。
“請問你叫唐精是吧?”不知道什麼時候一老一少兩個警察突然出現在了唐精身後。
“呃,有什麼問題嗎。”唐精感到這兩個警察來者不善。
“哦,是這樣的。”其中個警察掏出了證件在唐精麵前晃了晃,道:“昨天S公司發生了嚴重*,據有關目擊者說你昨天晚上進入了S公司,還有裏麵那個叫苗芳芳的病人似乎也受了很嚴重的刀傷,我們懷疑你和最近園區發生的大案有牽連,請你回去協助我們調查工作。”說完,其中那個年紀較輕的*便掏出手銬準備上前將唐精銬走。
“等等,你們抓錯人了。”唐精向後退了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