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傅世瑾隻是輕蹙了下俊眉,他淡淡道:“於伯父既然不想談私人感情,那小侄陪您談下公事。”
傅世瑾說:“於氏集團去年接的ZF填海項目聽聞遇到不少麻煩,導致於氏集團下半年財務出現了嚴重危機;現在新年假期已過,於氏必須立即展開第二期工程,但目前於氏已無可流動資金,而於伯父又不想大張旗鼓大肆向銀行貸款,擔心引起股民恐慌,更怕對手趁機大力打壓。”
“……你!”於泊安十分震驚,他明明將這些消息封鎖得很嚴,傅世瑾怎麼會知道!
看來自己是小瞧了這個看似謙遜有禮、溫良無害的傅家大少爺!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於泊安冷聲問。
傅世瑾未答話間,於泊安似是瞬間反應過來一般地道:“是不是讓嘉琪回來取消訂婚之時就知道了,所以才會無所顧忌地提出取消訂婚之事?”
傅世瑾說:“那會我確實收到了風聲,但跟取消訂婚無關;因為那時事情才露出端倪,並無太大用處。”
“哼。”於泊安聽言又發出聲冷嗤,“當時無用處,現在也別妄想可以用這件事威脅我!這些消息公諸於世縱使對於氏集團會有壞影響,但我可公然向銀行貸款,雖會有所損失,但危機並不是過不去。”
傅世瑾沒有急惱,他道:“我剛沒說完。於伯父不向銀行貸款的另一原因,是因為前期還有大量貸款未還,故而已沒有銀行願意再貸款給於氏。於伯父之所以這麼著急讓於家傅家兩家聯姻,也是打算借由傅氏名號再向銀行貸款,讓填海項目第二期如期開工。”
於泊安:“……”
何止是小瞧了,他簡直就是個狼崽子!
於泊安定了定神,也恢複了生意場上狠厲的一麵,“就算你說的都對,我也不必為此受製於你!因為傅家未婚才俊並非隻有你一個,我看傅亦彥就很不錯!我與他簽訂協議,告之會在董事會上支持他,讓他成為我女婿,我不照樣能擺平事端!”
傅世瑾俊彥如常,“於伯父,我今天說這些的目的並不是想讓您受製於我,而是想與您一道商量解決的方法。
您想讓傅亦彥成為您的女婿並非不可,不過先不說嘉琪跟傅亦彥兩人的態度,這個方法總的來說時間過久,項目工程不能再拖;其二,即算等到他們結了婚,銀行那邊也是個未知數,誰能保證一定能貸到您要的那麼大筆數目?還有,您又如何肯定傅亦彥到時不會擺您一道?”
傅世瑾稍稍調整了下坐姿,仍是溫淡有禮地道:“於伯父,小侄與國外某信貸機構有點交情,如果於伯父需要,小侄可以牽線,應當能助於伯父安全度過此次危機。”
“……”於泊安再次心驚,取消婚禮到現在,短短幾個小時時間,傅世瑾竟能做出這麼多事?
“條件呢?恐怕不單是董事會上對你的支持吧。”於泊安壓製著滿腔怒火問。
傅世瑾說道:“還需要於伯父將手中廣政股份交與信貸作擔保。”
“叭”的一下,於泊安控製不住將手中純白的鼻煙壺就地一摔,“傅世瑾,你這主意是打到我手中的股份了?”
鼻煙壺破碎的聲音頗是尖銳,讓傅世瑾微蹙了下俊眉,他淡聲道:“於伯父多慮,小侄不敢,股份隻是作擔保而已。”
“傅世瑾!你好樣的!你這樣跟我撕破臉皮就不怕得不償失麼,還是吃準我隻能向你妥協?”於泊安聲音裏已全是寒意。
傅世瑾抿了下薄唇,“我並不想和於伯父鬧得不愉快,隻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做;如果您能接受,我和嘉琪仍是兄妹,您和伯母仍是我敬重的長輩。不能接受,我能走的也隻有這一步。”
“滾出去!”於泊安指著書房門毫不留情地驅趕!“我於泊安再不濟也不會淪落到被你脅迫,不會栽到你這種無恥之徒手中!”
傅世瑾從座位中緩緩起了身,他語速不驚地道:“於伯父現在情緒有些激動,我想等明天於伯父冷靜一點再談會比較好。”
傅世瑾離開前,同於泊安道別:“於伯父,小侄先失陪。煩請於伯父好好考慮我的建議,我明日再同您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