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島的夜晚,顯得無比的淒涼,尤其是兩個人因為想要盯緊海麵上有無過往的船隻,隻能選擇靠近海麵的地方。
宮澤熟練的在一個斷崖下用石頭搭起一個沒有房頂的簡陋小房子,從容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用擔心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而韓露反觀自己,反而有些矯情,身體在夜風中瑟瑟發抖,肚子餓的咕咕響。
從密林深處抗回一顆枯掉的樹幹,宮澤斜睨了她一眼:“餓了?”
韓露吞了吞口水,硬忍著饑餓搖搖頭,咬牙反駁:“不餓!”
她不餓,她不餓。
她不停的在心裏催眠自己。
宮澤的唇角勾著一抹笑意,用找來的一個比較鋒利卻順手的石頭在不遠的削減一根細木棍。
“你要插魚?”韓露難以置信的看著宮澤,這種事情發在宮澤身上怎麼看怎麼詭異。
宮澤眼底的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平靜無波:“求生的本能,我不會忘記。”
一句話,堵得韓露心裏堵堵。
聯想起陳威曾經告訴她的話,韓露的心裏更不是滋味。
那個在她身邊裝作溫柔兩年的宮澤,其實曾經經曆過人性最灰暗的時期。
同樣有過被宮澤囚禁三年的的精力,韓露大約明白一點點那種無望的感覺。
一個隻有十歲的孩子,努力用自己的全力生活下去。
而他
韓露垂下眸子,在被宮澤囚禁的三年裏,幾乎快要瘋掉,隻有寥寥幾個人陪她說話。
如果不是因為牽掛著她的女兒
夜風吹來,吹起韓露的裙角,吹起她的長發,韓露身上帶著濃濃的悲傷,站在海灘之上。
消瘦的身軀,看起來十分的柔弱。
回身望了一眼韓露的宮澤,心裏一動,竟然有些心痛。
忽然,想起曾經和韓露狀似幸福的兩年。
宮澤不得不承認,那兩年,回憶起來的時候,真的是他最幸福的兩年。
雖然他處處小心,偽裝著自己,讓自己看起來溫和良善,沒有一絲的攻擊力。
但卻也是最放心的三年,不用為了生存而提心吊膽,不用為了下一個去處而迷茫。
腳下忽然劃過一尾大魚,宮澤眼眸深處閃過一抹狠厲,一個木插直接戳下去,便將那尾魚狠狠的插中。
當年讓他們家破人亡的人到底是誰?
“插中了?”海岸上的韓露忽然驚呼一聲,眼睛裏都是欣喜的光芒。
出神的間隙,她清楚的看見宮澤輕易的插中一尾大魚。
肚子再一次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看著韓露嘴角的笑容,宮澤的唇角微勾,忽然覺的自己的這一手技巧也是十分的好。
“快,快,快。”韓露欣喜的招呼宮澤上岸,整個人幾乎都要蹦起來了。
她餓了一天了,從被衝到岸上來,一整天的時間,宮澤都在忙著搭建小石屋。
而她什麼忙都幫不上,隻能在一旁幹瞪眼,倒是進過幾次密林外圍,帶回來一些解渴的水果而已。
等宮澤帶著那根插著還活蹦亂跳的魚上岸的時候,韓露忽然傻眼了。
沒火沒鍋還有沒有調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