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她自己也不遑多讓，向來是不肯吃虧的性子。
方楚淮背後動了幾分手腳，她心裏全都記得清清楚楚，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一分一分清算總賬。
現在麵上既然沒有撕破臉皮，寂涼生也不想鬧得太難看，以免讓人看笑話。
鬧到了方國斌那裏，隻怕又會橫生枝節。
她握住方睿哲的手，勾起紅唇，嫣然一笑，“方氏集團姓方，睿哲難道來之前還要跟你報備嗎?小叔子。”
她說話腔調不疾不徐，咬字清晰。
字字如刀。
她這句話就是變相提醒方楚淮，方氏集團姓方，可不是他方楚淮的。
人就要認清現實，安分守己，別妄想不該得到的。
方楚淮在她麵做戲，當真以為她不知道是什麼企圖嗎？
可是現在情況已變，就算是為了自己，寂涼生也不會允許方楚淮坐穩方氏帝國的。
方楚淮做背後小人，她雖然暫時無法捅破，但回擊三分也是能做到的。
果不其然，方楚淮臉色笑容微僵，沒想到寂涼生這麼不給他臉麵，心中冷嗤一聲，這女人還是這麼尖牙利齒。
麵上扯出點笑，“公司是大哥的，大哥自然是想來就來。”
寂涼生目光漠然，冷淡道：“方總還知道這一點就好。”
話音剛落，方楚淮臉上的笑意維持不住了，麵色忽青忽白。
寂涼生這是什麼意思？
故意提醒他，他方楚淮隻是暫時管理方氏集團的工具人嗎？
但他多年涵養擺在那裏，須臾又是一派風度翩翩，溫文爾雅道：“不過在大哥恢複之前，方氏集團的執行總經理還是我。”
一句話清楚擊中重點。
方氏集團確實是姓方，也確實是方睿哲的，可隻要方睿哲傻一天，那麼他就不可能接掌方氏。
至於方睿哲能不能恢複？
方楚淮心中不禁誌得意滿，他那個傻大哥傻了這麼多年，要是能恢複那才有鬼了！
就算突然恢複神智，癡傻了這麼多年，能比得上自己嗎？
方氏集團現在名義上是方睿哲的，實際上還不是自己在掌管經營與管理。
寂涼生不怒反笑，撩起眼皮，唇角勾起一抹冷豔笑意，道：“哦？既然方總這麼自信，那可就要好好珍惜表現了。”
若是隻有他與寂涼生兩人，他定是要逼問寂涼生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他要好好珍惜了！
珍惜什麼？
難不成他的執行總經理位置還會有所變動嗎？
方楚淮心中嗤笑一聲，方家除了他現在還有誰配這個位置？
寂涼生她自己嗎？
哼，寂涼生這個女人真是自以為聰明能幹，可是她再如何能幹，老爺子也不會將方氏交到一個異性孫媳手上的。
但還有個方睿哲在。
方楚淮見他緊抿著唇，一言不發，嘻嘻一笑，指著方楚淮道：“好好……表現，嘻嘻。”
他傻裏傻氣地手舞足蹈，引得寂涼生蹙眉，抬手薅了把他鬆軟的腦袋。
方楚淮不動聲色瞪了方睿哲一眼，頗為不屑，隨即視線落到寂涼生的身上，笑道：“寂總監也不遑多讓，爺爺對你可是器重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