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晚上,淒涼悲慘的哀嚎聲,聽的上官夭夭頭皮發麻。
“行了。”
她雙手抱胸,低聲嗬斥道。
琴雙立刻快步走進房間,製止了那些還在審訊的死士。
聲音消失後,她慢悠悠的走進去。房間裏,除了方才的黴味,又多了絲血腥味。
混合在一起,別提有多難受了。
“你們都出去。”
她衝死士和琴雙擺擺手。
“王妃,不可……”
琴雙一愣,連忙來到她身邊。
“這是命令。”
話沒說完,便被上官夭夭打斷了:“安心,現在的他奈何不了我。”
“是……”
琴雙無奈,隻能乖乖帶著人離開。
上官夭夭掃了眼癱在地上,血肉模糊的人,轉身將門關上。
“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好半晌,鬼首才有力氣說話。
方才的刑罰,雖沒用專業的道具,但也已經折磨得他生不如死了。
若不是用力壓製,隻怕嗓子都要喊破了。
“嗬。”
上官夭夭冷哼一聲,輕蔑的打量著他:“你覺得是你如今的動作快,還是我的毒快。”
鬼首中了她的軟骨散,又被穆思嘉封了內力,現在不要說殺人了,就是個孩子他都奈何不了。
“要不要說話。”
她上前兩步,蹲在鬼首麵前低聲詢問道。
“嗬嗬……想從我口中得到消息,不可能。”
鬼首睚眥盡裂。
“哦。”
上官夭夭識趣的點點頭:“既然如此,我也不強求什麼。”
她抬手將鬼首已經歪道一旁的麵具摘了下來,盯著他蒼白的臉低笑:“那麼就隻能祝你好運了,不過……”
她湊到鬼首耳邊,壓低了聲音說了幾句話。
鬼首整個人僵住,不敢相信的瞪著上官夭夭。
“走了,你好自為之。”
上官夭夭起身,簡單的拍打了下沾了灰塵的裙擺,抬腳向外麵走去。
“等等!我說!我說!”
鬼首猛地驚呼,起身的動作扯到了身上的傷口,疼的呲牙咧嘴,卻也顧不上什麼:“我全都說!”
“哦,那你說吧。”
上官夭夭勾起嘴角,揚起一抹勝利的笑容:“挑重點說,我時間有限。”
“是是,我……”
鬼首用力點頭,將他所知道的,事無巨細,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恩。”
上官夭夭從懷裏摸出一顆藥遞到他麵前:“吃下這個,你就可以離開了。去哪我不管你,但若再與我為敵,你知道後果的。”
“不敢不敢。”
鬼首雙手接過藥,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她眼裏劃過絲可憐之色,出了房間:“放他走,不許任何人追殺。”
“是。”
死士微怔,但也沒有反駁。
雖然仇恨鬼首,但他們也知道,鬼首也不過是聽令行事罷了。更何況,與救過自己性命的主子比較,與鬼首的仇恨算不了什麼。
鬼首生怕上官夭夭反悔,扶著牆一瘸一拐的快步離開。
“丫頭,你是怎麼讓他開口的。”
回王府的路上,穆思嘉好奇的望著上官夭夭。
鬼首離開的時候,他注意過鬼首身上的傷。不致命,但所有的傷都是往最痛的地方下手。那種情況下,鬼首都沒有鬆口,上官夭夭才進去多久,就什麼都招了。